【读书周记】卜立武‖读《人人皆可为国王》

精神上的人

初读这本书时便感到震撼,它描绘了一个宏大的境界。仿佛是闯进了我的小世界里又努力地把我的世界撑大了似的。梁衡的散文追求的是“大事.大情.大理”的大境界,其感之细,思之深,并非常人能够迄及。其中令我记忆最深的便是周恩来了。在中国人眼中,周恩来无庸置疑为一个伟人,但你若问是否还有更伟大的?也许很多人就会说毛泽东了。但相比毛泽东,周恩来到底有多高的地位呢?曾有人对我说过,毛泽东去世时远不及周恩来去世时影响之大,影响之广。那天,可谓是举国上下共同悼念周总理了。可见周总理在人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更令我关注的是他的人格。周恩来被梁衡评为“六无总理”,古往今来,世事万千,能有几人能同周总理一般做到“六无”呢?“官而不显”,“党而不私”,“劳而无怨”这三件,几乎任达一件就足以青史留名,流芳百年。但他,在追求精神的至纯至上至真,将自己的灵魂又攀上人格的又一高峰。“死不留灰”,“生而无后”,“去不留言”,仿佛在生命的终端他不愿踏上一个深深的足迹,甚至让痕迹淡去。他放弃这样形式的留痕,但正因如此,在历史的长河中他才更光辉、更瞬间永恒。

在伟大的人面前,我们渺小的个体感到敬畏、崇拜,但同时,这种“大”让我们脱离“小”,去融入与追求更广阔的人生。

一转笔尖来到美的章节,令人心神怡然的部分。我的确是崇尚美歌颂美的,但我眼中的美相较于梁衡笔下的而言,恰对了纪伯伦的一句诗“大美将找俘获,但一个更大的美竟将我从她本身开释。”同样,我也只谈一个例子,就是我心中的“新晋女神”——李清照。以前,若以我的视角看李清照,我顶多能浅略地领会到她的凄美,而在梁衡笔下,她更包涵了欢乐幸福之甜美,国破家亡之凄美,无人赏识之苦痛美,还有反抗不公之壮美。真不愧为“乱世中的美神”!但李清照的一生,是为“愁”字服务的。她才情四溢,家境优越,生活舒适,爱情甜美,但这些都终被毁灭,命运为她酿成一场“悲剧”,她愁。民族没落,国家四分五裂,世事变迁扯断她心中那一丝爱国情怀,她愁。当人们不屑于她女人出身,反怪她还关心国家大事,研读诗词歌赋,无人赏识她,她愁。这一怀愁情绪萦绕于她心头,在友人相邀游玩时,也只回道“只怕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她在愁中思索,在愁中进步,她汇愁苦于一身,也临来了在愁苦中美学的至高境界——“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美,让我们放下身外的嚣扰,让我们与心灵对语,让我们净化灵魂。我也有一句话去歌颂美:“美是变幻多端的,正如你不知道下一秒世上哪朵花会开放。”

说完这一切,又要说到一个无可避免的话题上了,那便是“人”。谁都不敢妄谈“人”,因为谁都无法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进行最公正的审判。“大”与“美”实质都是人精神上的锻炼,“大”追求的是外修,而“美”则是内修。在梁衡笔下,人有欲望,有自尊,有自我。人的欲望,是人性的弱点,当作者看到印度到处都伸出了“乞讨”的手时,他厌恶;当他在九华山看到清心寡欲佛教子弟也染上了满满的铜臭味时,他感慨。在美国人花钱问题上,他明白了钱就是权,是一个人能力与价值的象征,但在钱流动的过程中,有的人富起来,有的人垮下去。最重要的,人要有自我,谁也不要自卑,谁也不要骄傲,每个人只要认清自己的优势,保持快乐的心态,就一定能打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蔚蓝晴空。人活着,必有一个支撑他走下去的优点,抓住它,占有它,人人皆可为国王。

人,短短两笔,却说不清,道不尽。但人,更应追求一个更好的自己,同样也要更好地成为自己,做一个精神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