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去向何方?”
这是困扰了人类2000多年的问题。
我们凭着韧性与勇气,慢慢地把这三个问号一步步推向遥远的地平线。我们想找到答案。找到自己的位置,几乎是人一生的修行——同样,找到整个人类的位置,也是一个文明最漫长的修行。
现在我们知道,人与猿至少在500万年前已分道扬镳。
大雨滂沱了多少年,阳光照耀了多少年,无数坚硬的岩石被侵蚀,无数泥沙被带入山谷,无数火山慢慢恢复沉寂。
海浪打在金色海岸,大理石的废墟上 。大海有时显得平静,像情人的低语,像在水底下咬耳朵 。地中海的南岸与东岸,那里是人类最早的摇篮。
在极为遥远的地方,穿过沙漠的黄沙,抵达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个两河之间的美丽国度。那是人类文明的第二个中心,士兵们讲述着辉煌的故事。
我不讲人类征服自然的故事,也不谈人类相互征服的故事,我想讲讲人类征服思想,征服教会,征服神权的故事。
那是9个多世纪之前的故事。首次的征服在意大利,这个唯美的国度,这片温和的土地上发生,文艺复兴从这里开始。
首次挣脱思想的桎梏,逃出思想的牢笼,需要多大的勇气。在那个神权凌驾于君权之上、神权超过一切的时代,在那个人人对着教皇行跪拜礼,人人在教堂里做祷告的时代,在那个没有理性思维只有感性思维充斥着整个欧洲的时代,他们走在了时代前头,走在了社会前沿。
神权从远古走来,带来一声深切的呼唤。那声呼唤终究被打断。虽然如今我们还能够听见那声呼唤的残音,但那时候拥有暂停神权之曲的勇气实属不易。
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也为这场思想运动的兴起提供了可能。城市经济的繁荣,使事业成功财富巨大的富商、作坊主和银行家等更加相信个人的价值和力量,更加充满创新进取、冒险求胜的精神,多才多艺、高雅博学之士受到人们的普遍尊重。这为文艺复兴的发生提供了深厚的物质基础和适宜的社会环境,以及人才。教会严格控制人们思想,激起资产阶级与平民的不满。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开始觉醒,他们的视野被开阔,了解到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明白了世界不是只有一种声音。人文主义复兴已经不可避免。
我们从我们的高塔顶上眺望远方。看波涛裹挟这那些久远的故事汹涌而来,那些充满创造力的人也与海上微风一起与我们不期而遇。
人类的故事很精彩。
人类的故事还在被续写。
人类的故事由我们继续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