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第一部时我完全是抱着抵触的态度来看的,但在后两部时我态度有所改变。这并不是因为其中的内容有所改观,实际上,从客观上说,内容还是一样的荒诞不经——还是“神”与“人”的对话,这种形式贯穿了这三部曲,但是我对这种形式的看法有所改观。宕开一笔,不只是对这三本书,对一切东西的看法,都不是由事物本身决定的,而是由我们对事物的看法决定的。而看法同时也取决于多方因素,比如先入为主的臆断、个人经历而致的主观偏颇等等。所以“改变”究其本源是改变看法,包括改变事物等手段也是为了这个本源服务。这是很浅显的道理,遗憾的是,诸如此类的浅显道理,于我们而言都是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条规律适用于书中提及的许多道理(可以说几乎是所有道理了)。
回归正题。我是怎么改变这个态度的?先要清楚,我抵触肯定是有抵触的原因,我改变态度也是书中有值得或引发我去作出改变的原因。
译者在导读部分中说道:“作者宣称这套书是他和神的对话,我知道这个说法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他们因而带着抵触去看这部作品。我请求你们暂时忽略这个问题,抱着开放的心态去阅读。如果你们实在纠结于沃尔什与神的对话是否真的存在,我建议你们把这个说法当成小说的情节,毕竟在小说里,比这更让人难以置信的说法多的是。读完这套书以后,你们将会明白作者是能够自圆其说的。”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原文录入,是因为这段文字对这两个问题都做出了概括性的回答。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在导读部分已有回答:一是与神对话的情节令人反感,二是内容违背了许多宗教教义(尤其是基督教)。我再补充一条:思想灌输式书籍有特定的受众,意即这种全新的三观并不通用,只有部分人才看得进去。这一条与导读中的第一条共同引发了我对此套书的反感。
世界上有神吗?答案只有两种:有,或没有。这两种答案看似简单,背后却站着两大哲学主义: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显而易见,有神论者基本上是唯心主义者,无神论者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者。教徒也基本上是唯心主义者,但是佛教徒似乎不属于其中,因为佛教没有创世主。因此可以说,欧美国家唯心主义者居多,亚洲国家唯物主义者居多。再加上马克思主义属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所以中国人基本是唯物主义者。这点可以从史书中找到痕迹,自古以来中国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比唯心主义哲学家要多,在这里就不举例了。因此我们如果用唯物主义的思想来衡量《与神对话》,当然会产生抵触情绪。这也是我补充的那点的现实意义,当唯心主义者试图说服唯物主义者,当然会产生抵触。在我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就开始试着用唯心主义的思想来理解文本,果不其然接受度高了许多。
关于文本内容,见仁见智。书中的理论有时近乎疯狂,有些也难以理解,所以有些人认为此书是作者“磕了药后写的”。这可能过于夸张,所以真假自辨,但内容的激进程度也可见一斑。事实上,平心而论,抛弃掉一些实在接受不了的理论后,书中的理论还是具有相当的智慧的,金句含量可以与《纪伯伦散文诗全集》一较高下,只不过这两本书都在燃烧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