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时耳边是Sufjan Steven的《Death With Dignity》,如同烟雨迷蒙中的米格尔街,皆是蒙上着一层灰色的阴影的童年回忆。
读完《都柏林人》读的这本,自然难免地将两者比较,米格尔街虽然是以孩子视角的叙述,无端地,却从其中显露出悲凉来,他只是叙述,不作任何的评价,童真的语言里是对个人命运无常的一种反讽。
“生活如此绝望,每个人却都兴高采烈的活着。”
米格尔街上每个人的最终并没有好的下场,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执念,短暂地得到,然后永久的失去,最后与生活搏斗过的人向生活所屈服。
这或许也是最后“我”逃离米格尔街的原因吧。
《等待戈多》里的两个流浪汉等待着那从未出现过的“戈多”,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于意义的追寻,米格尔街上的人们也曾等待过属于自己的戈多,最终,有人锒铛入狱,有人出走他乡,有人人间蒸发,有人回到了自己原本逃离的生活,如同都柏林的人们一般,继续麻木地生活着。
梦想的幻灭仿佛是悲剧作品中永恒的主题,“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或许是受到存在主义的思潮影响,存在先于意义,在意义之前就被迫面对这个世界,因而人的一生就是寻找意义的过程,那点意义就显得格外珍贵,意义的得失也往往成为人生命中的重大转折点,梦想的幻灭,正是失去那最珍贵的意义的过程。
在孩子的口吻中,米格尔街上上演着一幕幕生活中意义的破碎,与宿命的挣扎后败下阵来。但生活还在继续,如此而已,大家还是在兴高采烈地活着。
耳畔的轻吟还在继续,风中飘荡着破碎的童年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