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毛病,如此而已,至于怎样医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题记
可能是俄罗斯人的共性,这群躺在西欧中世纪漂来的浪潮上却又尖锐地指责这一切的人,他们能洞察生活中令人不能忍受的东西,却又不得不沉沦于生活,荣蒙托夫也许在故事中找寻自己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成为英雄。
英雄,那是个神圣的字眼。 人们心中的英雄,理应是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以一已之加创下无上的功绩,虽千万人亦不惧的王者之风。诚然,那些被人们唤作英雄的人也许具有这些品质,并因这些“英雄气概”镀上一层金。但那些膜拜于金色的英雄事迹的人永远无法见到每个人背后都有的阴暗之地。就像发明大王爱迪生却对特斯拉斤斤计较,象征民主的美国首部宪法种下奴隶制的恶果。曾有人说, 我们都是人,英雄不该被关进呆板的雕像与谄媚的奉承里,他们应该有得与失,光明与黑暗,心中有神佛与妖魔。
莱蒙托非常优秀地总结了英雄,就好像其他人已经把英雄们光明勇敢的个性用光了,他独到地把英雄们的暗面压缩成了毕巧林。一个作家的文采或多或少有生活的影子,尽管作者在序中否认,但当我阅尽他的生平,细细想来,也许毕巧林也是蒙托夫的黑暗面,是他内心中冷酷地界的主角。有别于现实,毕巧林在一次决斗中依靠比对手更狠毒的心取胜,而这位文坛新星却因此夭折。
当代便是当时的年代,毕巧林是一个真正能成为英雄的人,他勇敢杀敌,善于与我交际,也许能成为一个将军或一个高官,但令人感慨的是他被时代的枷锁死死地囚禁着,却又欲伸出手来。
渴望自由,得来的却是空虚,希望乐趣,唯有令自己与他人一同受折磨。毕巧林犹如拨剑决斗的人,却连对手也找不着。他的雄心,属于英雄的心腐朽在玩弄别人上,用来骗取女孩的爱与朋友的信任。他是矛盾的,生在一个空虚的时代,作者无间流露出这位天才的痛苦,他极力掩饰的杀害朋友的愧疚。他用追求女子和打猎勉强填充自己一无所有的内心,以及地唯一真正动心的女子——却讽刺地嫁给了一个老头。莱蒙托夫本人的相似遭遇使他厌倦了俄国,前去异国他乡,这让小说仿佛是他从未示人的内心阴暗面。他写道:“人们会说‘多么辛辣的讽刺啊!那我就不知道了。”正同他不知道世界会如此沉论还是涣发新生一般。可悲的是,他憎恶当权者,却不知如何消灭他,他过厌空虚的社会,却找不到充实的方法。他已经觉察到了腐朽的气息,但他只能模糊地从世界观和宿命论中寻找答案却说不出源——实是因为他一辈人仍被腐朽的文化控制心智,跳不出封建年代的圈子。
小说的结局并不是毕巧林的结局,他在从波斯回来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死了,但留下的痛苦的责问,从思想的迷惘中拷问世人,但它不是一个老成的讽刺,而是年轻人狂傲的讥笑,这正是小说的迷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