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来说,书生的这根“骨头”狠狠的敲击了我。
本真,崇敬,是我能献给那些民国时的大家的最真挚的词。在每一次时代强权的变更下,这样混乱,军阀割据的时代,却让我看到了知识分子的多边的思维与坚韧的人格。
那时候的读书人,分成两种:“学术独立”的大师,“入仕”的儒生。本质而言,是思想观点不同所产生的不同行为分支。大师重人格思想独立不愿为政权弯腰,又何尝不是放下了为百姓谋福的担子换的孑然一身?而儒生从政一定是贪恋荣华,成了丢弃书生气节,歌颂永夜的蠹虫?
你何尝知道他志向所在?你何尝拨开官场流光的浮粉看清他方正的内心?你又如何定义“读书人的气节”?
人的看法不同,行为不同,万物皆有两面,又何需以己之见,度人之心?
我终于知道,它为什么叫《书生的骨头》了。但又不尽认同书中的观点。
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读书的人,难道必定要是超脱凡俗,投身于灰尘满布的书海,而在黎民煎熬之时置身事外?
这何尝不是自私啊。
白居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远离官场,一身清凉,世人皆认为其高洁,“不为五斗米折腰”展示读书人一身傲骨,晚年又何尝不是作出“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淫词艳曲。
隐居世外,苦心钻研,不一定是坚守本心。
私以为,读书人最好的境界,应该是“外圆内方”。不管置身何处,官场也好,田园也罢,对外处世必要圆润。是圆润,而非圆滑,更不是八面玲珑。不要一根杆子竖到底,伤人伤己。但内心又必然要有棱角,知道读书人应该具有大师们身上哪些东西,知道何事该做,何事不做,将读书人的傲骨化成自己做事的原则,直击灵魂深处,经事不改。
民国的大师们逐渐隐去了,他们留下的傲骨却仍在提醒我们,要像这样——将灵魂牵引出场,用一根坚硬的骨头,去展示读书人生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