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香有时浓郁得让人无法呼吸,可从那以后,我最怀念的是午后三点的惊雷。”
读《活着为了讲述》一般是在深夜,靠在枕头上听耳机里沙哑的女声唱着流水一样的歌,好像夜晚是永生的寂静,灯火又同星光掩映成辉。很奇怪,字字句句我总能从中捕捉到一些拨弄人心弦的东西,无论是啼笑皆非的生活片段还是自我独白的严谨剖析,我不知道那些打动我的东西是什么,但偏偏就是这样,难以抑制地升腾云雾氤氲般的感动,就像抬头看星群,它们不是锁在谁的宝箱里的所有物,是让人抬头仰望凝伫的永恒璀璨。我不确信他将会给我带来什么,却能够肯定,那一定会是很大很大的惊喜。
妈妈给爸爸通话时不小心送给麦克风的吻让我心头悸动,我当然明白这样无意识的细微动作代表的是什么,当一对曾经离经叛道跨越千山万水不辞艰辛到达彼此身边的夫妻,沉淀在时间的铅华里磨去棱角洗净热烈后,这是保留下来的那点儿没被亲情所占为己有的珍贵。说起来矫情又好笑但确实是这样。“感觉加夫列尔的声音有点怪。”妈妈说,“怎么听,都觉得他瘦了。”原谅我因为这句温柔红了眼眶,像极了木心先生那句:“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这样的温柔就是俏皮的精灵小声的带着娇嗔的埋怨嘟囔,连倾泻下的月光都成了皎洁的颜色。到头来也算是天生一对,妈妈永远认为“上帝很伟大。”而爸爸则总会洋洋得意地笑说,“耶稣多少岁我多少岁。”时间匆忙,离很多年前隔着橱窗遥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啦,但是三月的艳阳一如既往,上帝的祝愿一如既往。
以及,“不知疲倦的读者”跨过人群为我送来书,这总叫我想起几年前异国他乡失而复得的感激。“厄运之下,尊严犹在”又让我学会昂头去骄傲。“只要有灯,我就能一直不停地看书。”小加比托的碎碎念和马尔克斯先生庄重的面容重合,我想,我越来越能够体会到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了。
“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我们为了讲述而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 ”
我在讲,你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