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书生的骨头》几字时,我奇异地联到鲁迅的《起死》,虽没有什么关系,但也只是一想而已。
故事回溯过去,有欢笑,有离合。总言之,是铮铮铁骨与现实的对抗。
文章中“书生”应指专从学术研究的学者儒生,中以联大与李庄事迹为主干,穿杂一些清未民初与新中国成立后其他的事情,我不愿概括情节太多,概括是浅薄的亵渎。
让我们直切正题:对于书生的精神性的时论,在当代我们应做有骨气之人横眉冷对千夫指还是圆滑奉承之人趋炎附势追名夺利?现在的我们,还未涉世太深,谁知道将来会怎样?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即便是现在未入社会的你,能有勇气向国家最高领得人发表不同意见,甚至针锋相对吗?就像先辈们有勇气能质问怒斥蒋行石甚至与毛主席分庭而辩一样。
多少人抱着不得罪上级的思想出任?多少人上任后不问苍生改变初心臣服于心里软弱?我们读了太多圣贤之书,又能有什么用?又会有什么用呢?那些坚实有力的智慧警言,血泪之戒,有如青烟,在权力与金钱的攻势下飘散殆尽。或者讲,不人仅仅把书当作工具,追名夺利的工具?
我们读书,何时能仅仅只是为读书为大义为理想为生活,而不是为别的。
这个主题似乎太沉重了,我们谈谈别的罢。
我常常感着血脉有火焰在燃烧,在滚动,要吞噬一切。因为我感到不安,我不喜欢大唱赞歌,就像那些书生一样。
鲁迅曾发文批驳那些手无寸铁的请愿者,书生以铁骨对抗枪炮,最后只换来一堆泪血的尸骸。对此,我们又该说什么呢?我们又能怎么说?唯有叹息罢了。我们应以枪炮不敌的骨头去碰撞?只是一时之勇,至多换得寥落之呼声,与百代之英名。
遗憾的是,能拯救乱世力挽狂澜的书生,更可能是张居正式的人物。他勾心斗角,苦苦钻营,弃信背义,以怨报德,目不容人、落井下石,全然没有书生正人君子之风,但是,当他掌握大权,他卸下他之前的伪装一一权术,是手段而已,盛世大明,他全力以赴。从此他改承旧制,审查官员,巩固边防、整顿吏治,王朝为之一新。胯下辱,受官刑,低眉哈腰、阿阻奉承,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为心中之理想,又有什么可阻挡。
气节,有时不过是空名而已,供古来几位闲人清谈评论罢。光有正义是远想不可够的,因而海端做大宫,却没有实权,朝廷不过借其名气。李东阳亦是如此,小心翼翼守护着光明的火种,只为有朝实现心中之义。
真正的光明不是永没有黑暗,只是能不被黑暗所吞噬而已。
我并无意指摘先贤们,只是有感而发。每都能对社会有微小的影响,但在重复叠加时,影响会扩大。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也。同样的,也可以正面地持续叠加影响。虽然有些手段为有人不耻但在最终的大道上,光明照耀一切。
唯一不得不谨慎的,是确定你走在通向光明的路上,恐怖分子也有以拯救世界为已任的,但他走错路,还不自知,便可悲可恨了。
再敬书生之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