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奇才多是怪诞。阮籍驾车出游,途穷则大哭而返;陈子昂千金购得长安最好的古琴,一曲弹罢,则将琴从幽州台上摔下……
梵高亦是如此,他孤僻,独自一人在野外作画;他着魔,像绘画机器一般不停地创作;他窘迫,时不时地为生计而发愁;他甚至不为世人所理解,就连这部《渴望生活--梵高传》在出版之时都受到了巨大的阻力,然而,这些都并不影响他堪称天才的创造力,他用诡秘的画笔,给我们呈现了一幅幅色彩与油墨的盛大舞会。
是他的奇举造就了他的奇才,还是他的奇才决定了他的奇举?我想这兼而有之。现实中的苦难是他受苦的开始,也许是他的才华在那个时代尚容不下他,或许是他的才华使他厌倦了那个时代,于是他渐渐地与世人相隔离,而这种隔离反倒给了他更多的个性发展空间,让他越发按自己的想法去创作,或者这才是更纯朴的,更贴近自然的想法,也是更近乎艺术的创作。他反常地在画作中使用大量的金黄色——那是生的喜悦,是阳光的灿烂,更是希望,是美好,是新生。在绘画为宗教服务的年代里,他“疯癫”地敢于用大量别人不敢用的金黄色,是一种突破。或许,他这看似疯癫之举,是否为他能按自己心之所想进行创作的一层迷雾,这看似疯癫之下,是犀利无比的眼光。
如今,我们仰望星空,还时不时地能想起这位奇才。正如他画作中令人捉摸不透的黄色光亮圆圈和黑色丝状物一般,人们真正看懂他的行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