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人皆可为国王”几字时,我初误以为这是外国人之作,因为在中国,人们很少用国王称统治者,没有谁会说,唐王朝的国王,这样犹显怪异,我们好用”帝王",因为国只是一个政治上的集合体,而帝国却带了某种情感,但我看到书时,才不得不纠正我之前的看法,这是中国人写的,且文化底蕴很好。
尽管如此,我依旧不太喜欢他的这种行文习惯,将事与事进行类比。况且很多类比都是互用,即写甲时用乙比甲, 而写乙时又用甲比乙,我自不怀疑作者学识与才华,但如比这般总让我停下思考作者思维方式,是以平行的联想来取代深度的挖掘?更何况 ,在不恰当的联想中,易引发一种荒谬的滑稽感,但作者还是注意得很好,他的写作有点像青楼间的说书人,想到便讲出来,就让读者身临其境地在他潮水般起伏思绪里、心潮澎湃。他能带你到他的角度,他的站的角度,品味人间百态,这一点上他卓有成效,你会在他的境界看他所看所想之事。
但是,他的文章,作为描写人物的传文时,在他娓娓道来中,杂夹一些他个人主观上的看法,这种事应不应该呢? 他自己讲过,记实类作品不要文学虚构性太强,但是他又同时发表看法,也是他的自由,这种自由某种程上却也剥夺了读者思考的权利。
那么,这种表面上宜讲理性与自由,但潜在而不自觉地灌输着作者理念的文章,与文革中强制性要求人思想改若有何异?只不过这样让人难以发现与冷静思考,而文革时还可抵制,更为复杂的是,我们应不应考虑作品的影响?
一篇文章,一段史实,一本资料,出于对社会影响的考虑,是否能恰当的修政或删增?例如在编某历史时,有些史料若编入可能会引起社会的某种程度上的不稳定,但不编入可能会导致读者的误解。在历史的公正与社会的需要,你选择什么?自然是社会的需要,但你如此知道社会需要什么?世界变化是如此之快,当我们一回头,一转身历史就过了。
悲观者开始思考时,常常陷西西弗斯式的哲学困难境地中,做天鹅无法展翅,总是碰壁,那便只能做爬山虎了。乐观者呢?他们不思考哲学,他们热爱生活并投入地生活。
我不愿向历史人物发表或褒或贬的意见,西汉的一位昏君,即后来的汉昏侯,做皇帝几十天后离奇被废,在当时的历史考证史书记载,在他在位时不过干过14件坏事,但随时间的推移,史记上记载的数量不断增多,最终竟到一千零八十多件,足足增了一千多件,大多都是后人的牵强附会。那么,我们所读的书,便可以说是别人的杜撰,我不必对虚构性很强的入物发表我的看法,历史从未公正过,自知自心,可也。 "
无知”地生活,不也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