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这篇文章时,外面正是黑夜,微弱的星光透过宇宙映照在地球的天空上,而我所见时,已与它相隔几亿年的时光。
我想,几亿年前,当星光年幼时,地球还是一个古老而又荒凉的星球。星球地表黄沙漫天,绿草稀疏,甚至没有任何人类文明。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在我们所知的几百万年前,人类才才开始出现进化。再到三千年前,人类的文明才开始起源发展。此后,就像在青藏高原上发源的长江一样,细细的,缓慢的,而又坚定地流动奔腾着,穿过几千年时光的山川丘壑,一路发展壮大,最后奔流不息汇入海中。我想,文明的发源,便是如此。
可是,我又觉得,这样一路,对文明来说,真的太难太难。要多苛刻的条件和恰好的时机,才能让人类在今天以这样的姿态存于浩瀚宇宙之间。好像,一部人类历史,怎么读都读不完。所有的单元——巧合也好人为也罢,串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文明一步步走来的足迹。而这样的单元,千年来根本不计其数。我能想象罗马帝国的辉煌,触碰拜占庭的文化,抚摸欧洲理性的纹路,亦能看见其有的衰亡、有的至今仍蓬勃发展。这些,是文明,让人惊叹,也让人惋惜。我还记得,书的227页,那一章是讲中国的隋唐,写道隋唐在六七世纪是当时世上文明最发达的国家。而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片赤红,骄傲又笔挺地立于古代地球的东方大地上,迎着熹光。那是曾经的中国,强大的,繁荣的。有了厚重的文明史,才更加知道古时中国到底有多令人自豪。也正因如此,当文明里掺杂了感情之后,文明就不再简简单单是文明了。我再不能以纯粹的客观冷静地去看待它,去分析它,它已然有了生命。各个区域的文明,深沉地刻入每个人类的骨髓,经过几千年,依旧鲜活着,闪耀着,给人以文化归属感与现世的启迪。同时,也让人热泪盈眶。
大概,这就好比一句话——有的东西不复存在,可是灰烬中依然有星光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