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悟。(貌似有点像在写诗)
自己小时候就会想着,将来长大了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现在想来挺幼稚的。但不那样就不是孩子了。
只是感悟。(貌似有点像在写诗)
自己小时候就会想着,将来长大了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现在想来挺幼稚的。但不那样就不是孩子了。
我才发现我想要的是静坐在木屋前,静静地看暮春无常的满山暴雨将花打落一地的热闹。
我想搭一次绿皮火车,倚靠在窗边,看着铁轨旁倏忽而逝的暖暖的橙色灯盏,让如烟般的回忆在心中升腾萦绕。
我想小酌一杯浓酒,让灵魂失重,用最难言喻的句型,作一首诗,用最灼人的声音,歌一首曲,寄给孤独的黎明。
我想像古人一样亲自磨一次墨,慢慢地研磨,让思绪如墨般渐渐稠厚深重,再将情思挥洒在泛黄的纸上。
我想在寒冬的时光里,陪爸妈一起把脚伸进热乎乎的暖炉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聊天,让房间溢满温馨。
我想听见有人在我耳旁底底地语一句:“孩子,你慢慢来。”尔后乘着云烟,且听风吟,渐入佳境。
微凉的空气捻着几分月光,兜着几缕情思钻入我的梦里——我伫立在房檐下。云卷云舒,月明月暗,风止风起。无人扰我清欢,我入迷地看了一整夜,直到东方渐白……
桓桓:
你好吗?
我看着《孩子,你慢慢来》时,我就突然想给你一封信。于是,提笔写下你五六年后才能看懂的文字。
从去年六月某节物理课莫名的紧张开始,我冥冥中听到了一声婴孩的啼哭,也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悸动。当爸爸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出生时,我彼时喜悦与诧异已无法用言语诉说。生地会考后,回到家,我一回到家就看到妈妈怀抱里一团明黄的软软的小东西站在门对我微笑。急急地放下书包,我小心望翼地接过你。你捧在手上软软的,小小的衣服,小小的袜子,小小的帽子,柔软的头发轻轻地覆在小小的脑门上,金黄的胎毛裹着全身。你大大的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全身弥漫着甜甜的乳香。猛地你轻轻地晃了晃你捏着拳头的手,我吓了一跳,你不止是那个照片上熟睡的婴儿,你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一个叫我爸妈为爸爸妈妈的人。但当我给你套上我小时候的衬衣,用布条给你做裙子时(但作为一个男孩子,你好像不是很喜欢) ,我 也会遭到妈妈的责骂。我虽然很喜欢你,但有时也会像华安一样,担心、忧愁爸妈只爱上你,他们会像成人一样和我讲话,而对你,会全是亲吻与爱抚。妈妈有时也会因为你而教训我“把他当布娃娃一样”。我有时会一个人暗暗生气,而当看见你列着嘴望着我时,我又会忍不住扑赫”一笑。
在手间迁徙的似是流水的时光。一年前,因考完生地会考不久你就长生了,而在那的一年后,我又面临着中考。早上出门的时候你在睡梦中,晚上回来的时候,你也带着玩了一天的疲倦沉沉地睡着。只有中午间家, 吃午饭的时候,我们才偶尔玩上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爬到我坐的地方,扶着椅站起来,哼哼唧唧地吃要我喂。有时关着门看书,你就大摇大摆地骑着车,骑到房门前“嘭嘭”地打门。这时候,妈妈就会飞奔过来,提起你就跑,你就死死攥着方向盘,一松手就尖叫,大哭,头还扭向门的方向。这也许就是你喜欢乱画、乱撕我的作业的原因吧。
像是昨天才相识,转眼间,你已经会小跑了,会咿咿呀呀,会自己用勺子搅饭。我也抱不动你了,最让人觉得神奇的,莫过于时间了。但我们都愿意任时光飞逝,陪着你,慢慢来。
慢慢来,因为我也曾没有等过你。 在你沉浸于玩气球的快乐中时,我转身就跑回房间,你屁颠屁颠地跟上来,我飞快地缩进房间,关门。外面沉默了小会儿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你喊姐姐”的声音,像是哽住了什么,“嗡”地一下你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忍住不开门,因为没有时间再跟你玩了,但隔着门听你越哭越伤心,我轻轻地开了门。你在离门还有一小段的地方站着,满脸通红,全是泪水和鼻涕涕泡泡,双手垂在空中,一只手还捏着刚刚在玩的氢气球。一见到我,哭声立马停止,一下一下地着抽着鼻子了,慢慢地走来,嘟囔说:“姐姐一球球。”
慢慢地我会等你长大。就像你抱着棒棒糖,橘子,看着我一层层地剥开,期待而开心。
从龙应台到简媜再到周国平,他们的文字中无一不溢着对婴孩的爱。我们的爸爸妈妈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在爱他们的孩子。不要忘记他们爱你,不要忘记爱他们。
爱你的姐姐
野火集的封面“野火”二字笔中透着野性率意,醒目的红色字体在灰黑色的封面上更引人注目,仿佛一把野火炽热的燃烧着。其中最著名的也是一篇如同野火一般要烧掉一切愚昧的《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语言犀利而愤怒,却也深刻。
而《孩子你慢慢来》的封面,一个外国小男孩在一地落叶上低头静静走着。“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的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充满着温情,文字里也溢着意趣。难以想象,那个之前愤怒着的,以笔为武器努力企图改变社会的女战士,如今的文字中不再散发着桀骜的戾气,而是母性的温柔。
以母亲的视角,观察一个新的生命逐渐成长认识世界的历程是有趣的。初识世界的一声“啵”、辨认“龙”、接触并非泾渭分明的神话、迷信、信仰,如何引导孩子认识世界里的种种,虽是写非虚构的内容,但作者以“妈妈”的第三人称来记叙。
更显柔情,以母亲的名义。
多少个母亲,为了母亲的身份,将自己的野心暂时放下,“‘我想大量的读当代大陆作家的小说……我想旅行……还想写一流的采访报道……还想制作电视节目——我还想做一件事,就是出一系列孩子书。’‘这种种理想计划,做了妈妈以后都不能实现了,对不对?’”即使是事业成功如龙应台也不例外,可面对怀中活生生自己的生命的延续,体内拥有自己一半基因的孩子平静的呼吸与心跳,她愿意牺牲。
可为何牺牲的总是女性?她也问过自己,“安安开心,妈妈开心,爸爸开心。”她又继续拉起孩子的手,走向孩子的父亲。
在安安在台北上幼稚园的过程中,由一个幼稚园的差异,引申出整个中国与西方国家间的差异,规范与统一,自由与无拘束,“不要让军队与政治走进学校。”早年的她在野火集里勇敢地对教育局长说道,而今她以这种形式略显隐秘的表达着,或许是人成为母亲后的特点?
真希望自己在成长路上,焦急不知去路时,有一个人可以微笑着,牵着我的手,告诉我:“孩子,你慢慢来。”
其实我个人不太喜欢小孩子,因为他们动不动就哭鼻子,很烦。但,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正和那几个月大的小侄子一起相处着,也恍然想到些什么。
华安是个可爱的宝宝,事实上,世界上所有的宝宝都很可爱。因为他们最接近生命的开始。
我奶奶抱我小侄子时,我会莫名感慨。生命是给这世界的礼物,而时间,使生命变得更加珍贵。我会突然很感激,感激父母赐予我生,感激世界对我友善。
让我有点懊恼的是,我几乎不能记得六岁以前的事。我小时候,会不会也像华安一样,期待、努力模仿着新的事物,会不会像他一样,让妈妈辛苦整理的房间“毁于一旦”,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缠着爸爸妈妈讲故事……
我觉得做妈妈的非常辛苦,记得小学时有把妈妈比做牛,任劳任怨。现在看看我姐姐,再看看华安妈妈,我就更加深以为然了。
有人还说,妈妈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因为她们干着世界上最苦最累的活,却没人给她们发薪水。
婴儿时期的孩子,简单到不会生气,只会笑、哭、好奇。同样,他们也十分脆弱,让人抱着连多用一分力也不敢。
慢慢地,孩子会长大。而母亲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自然十分注重环境和教育。这时候,妈妈会非常敏感。连童话里暴力凶残的元素,都被无限放大。这,我不认为是小题大做,毕竟孩子那么单纯,一切让他接触到的都可能影响他的一生。只是这样一件小事情,可以看到一位母亲的苦心。
当妈妈的第二个孩子降临,当哥哥有了弟弟。矛盾似乎随之降临。
我不是独生子女,也不是家里的老大,所以没体会过华安的那种,被弟弟抢走宠爱的感觉。
我想,那是一种惊慌失措的心情吧。小小的孩子,从小是父母的世界中心。忽然冒出个更小的孩子,让他把父母的疼爱分走,还告诉他他也应该去疼爱这个比他小的弟弟。
很难不让人气愤的。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夺,自己还得对掠夺者和颜悦色的感觉,我想想便觉得难受。
于是,矛盾发生。气恼的却是妈妈。没办法,孩子还不到理解“责任”的年纪。于是,老牛又该绞尽脑汁将矛盾化解。直到,矛盾不再发生。
白纸总会变得不是白纸,或是一幅生机盎然的书画,或是一幅博大精深的对联。有时候,那执笔的人,总要懂得快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