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溪游之记
丁酉年己酉月丁巳日,早,余与八社友齐聚郡园,共往滔溪一中学,此系皮先生主持之滔溪书事所在地,余九人且代全社往而观之。
是日也,天朗气清,全无前日之天炎,而微有凉爽感。于途,先生嘱我念涵兄所写之稿。涵兄乃文学社一员,亦及外来星城求学之辈,当有所寄言于滔溪此中学学子。当日涵兄因他事难来,故易我代读其言。余应之,照稿字句读数遍,颇敬涵兄夜稿之心意,字句行段之间,皆可见之拳拳赤子心,殷殷反转情。
那日吾社员九人兵分三路,吾与曹丽一道。曹丽亦备稿将念于滔溪师生,吾二人于途谈天道地,时而又各自温稿。余时而若有所思,想必盖自曹言之启迪耳。曹时时有启迪语出,使在旁之余能听之而有所思、有所得,予以为此感受亦仅与文学社友相处时特有尔。
至午,三军会合,共进餐。其菜色与味皆天然而去饰,水到而渠成,一勺一筷,皆品自然。尔后,往校内,见礼堂、餐堂、学室、操场,及至书室。
书室颇火,来读者络绎不绝,皆是几岁之前之余之岁之学生。余未细察众读者手捧之书姓甚名谁。余想英格兰人毛姆有言:“若非真心享受,阅读毫无意义。”予以为反之则为,若真心享受,则阅读大有意义耳。故余不察众读者手中之书名,毕竟漫画科幻百科名著,皆能读有所得。余这般思来想去,便寻来一本儿时最盛漫画坐而读,津津有味,不觉幼稚,反稍觉热血又燃。读罢那书,恰适一社友来呼,便起身往隔壁集合。
后,齐复往礼堂。于此,众师生已云集等之。
果如先生言,不设高座,不摆架势。礼堂高台空置,四方围坐师生,中间相平之地摆桌设椅,如挚友相谈之状。余立回想数月前郡园端午诗会之貌,此二者气质近之。
摆之桌,设之椅,余社员九人,师长八人,皆坐于众师生间,未有坐其中央者。中学七、八级各出一人发言,皆讲实好。若吾与之同年,则不可同年而语哉。
后是曹丽先言,曹丽手持麦风,走走停停,从容不迫,言其与文学之旧,言其日记之事及等等切身经历,其言如山坡之叠青泻翠,在场众人皆得沐浴耳,时而玩笑一句,众人竖耳切听。曹言毕,始提问,名对者可嘉书包或玩偶一。众人山呼海啸,雷动震然,皆冀曹近来。余手持涵兄之稿备上场,想何不也来此一手。然涵兄所写字句切情,且非吾之手笔,吾无能借以提问,便寻思代兄言后另话他题。思想间,便想即兴话印刷之事。
曹嘉毕半数礼品而返,尔后皮先生亦提问发却余下四斗礼品——但余兔糖百粒——尽兴归来。余急借社友之助,捧名片书签十余上场,先念涵兄稿。
然则一来未加熟读,二来临场“不适”,便有几处顿下,心极感不该,却又嘴不停而言,终于末尾,便扬声高念,听现场掌声起,终知结涵兄之托。
复尔,余又重拾麦风,话铅字印刷之年岁与平板印刷之年岁,吾边话边回想即时储备之言,虽忘言后段,却终表达尽余初衷意表达之思:
吾辈今日所见文字,多载于平板印刷,然此术距今不过百载,或不久将代于电子科技,即电书替取纸质。时代在愈快大洗牌,吾辈应尽多渠道汲取知识耳,不论电书纸书,加扩自身储备……
然那日终忘几句勉励结语,在此作文补之:
有言曰“有之话注定无人可说,有之人注定无话可说”,“有之战争注定单枪匹马”,汝之未来定决于汝手,莫轻言退缩与弃逃,定要放手去博。来大世界之大舞台参加这场盛会哉,汝定终能成为主角哉!
就此。
那日自来到去,摆桌设椅,旁尝有站四学生四老师发言,自始至终,竟无人坐那椅伏那桌。此诚可见此会之气氛。
终就此。
看得好细,想得好多——不过还是不习惯读文言写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