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走到树前,树的枝条分指两条路,猫的影子开始幻化出现。
“我应该走哪条路?”
“那要看你想去哪里。”猫说
“去哪儿都无所谓。”
“那么走哪条路也无所谓。”猫说完又开始消失在墨黑的夜中。
和爱丽丝一样,苏菲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你是谁?”“世界从何而来?”“你又到哪里去?”……这些问题看起来毫无意义、飘渺虚无,却又是我们小时候思考的常客,毕竟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
这整本书讲述了席德与少校爸爸的经历,转化为小说里的苏菲与艾伯特的哲学对话,像“存在或不存在,这正是问题所在”,“对了一半并不待于错”,“可以站得住脚的就是有道理的” “我们也是星尘”,等等字句看过后仔细思索,总是让人感悟良多。
人死后是否有生命?苏菲每每专一思考活的事情,脑中便马上浮现死亡的念头。反过来说也是如此:唯有清晰地认识到有一天她终将死去,她才能够体会活在世上那么多美好。这两件事就像钱币的正反两面,被她不断翻来覆去,当一面变大,另一面也随之变大清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唯有江山如故。郑愁予说:“放大到生死的范畴,世界上没有人是归人,都是过客:而对大自然来说,没有过客,都是归人。”路过人世一遭,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活着回去,但对一直在此间人世里等着我们的大自然来说,每一次我们都活着归来。柏拉图说:“哲学家毕生都在为死做准备。”伊比鸠鲁说:“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因为只要我们存在一天,死亡就不会来临。而当死亡来临时,我们也就不会再存在了。”死亡不是生的归宿,自然是生的归宿。生命是由原子等粒子构成的,自然也是。生命有了意义就不收死亡的阻挡。而我们的生命是怎么来的呢?书中谈到:“在整部哲学史中,哲学家们一直想要探索人的本性。但萨特相信人并没有一种不变的本性。因此,追求广泛的生命意义是没有用的。换句话说,我们注定要自己创造这种意义。我们就像还没背好台词就被拉上舞台的演员,没有剧本,也没有提词人低声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必须自己决定该怎么活。”
奇怪的生物?是好奇心:我喜欢文中提到的“成为一个优秀哲学家的唯一条件是要有好奇心。”好奇心是我们认知这个世界的首选,兴趣爱好也不就是因为好奇吗?对事务的好奇,对生活的好奇,这又让我想起《无问西东》里说的“如果提前了解了你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有勇气前来”,没有好奇心,怎么了解这个世界。好奇是每个孩子的天赋异禀。国学大师周国平就曾在他的文章里写道:“一个小女孩坐在洒满阳光的台阶上,眯缝着眼睛,一个朦胧的疑问在她的小脑瓜里盘旋:‘我怎么会到这世界上来的。’我悄悄地走过她的身旁,回到屋里,把所有的哲学书籍都藏了起来。”这样看,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思考力:全书都是哲学思想,我思故我在,思维的高度,人与动物的区别,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中说:“哲学家与疯子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想,一个是真的去做了。”
作者说世界就像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拉出的一只白兔。只是这白兔的体积极其庞大,因此这场戏法要数十亿年才变得出来。所有的生物都出生于这只兔予的细毛顶端,他们刚开始对于这场令人不可置信的戏法都感到惊奇。然而当他们年纪愈长,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来。他们在那儿觉得非常安适,因此不愿再冒险爬回脆弱的兔毛顶端。唯有哲学家才会踏上此一危险的旅程,迈向语言与存在所能达到的顶峰。其中有些人掉了下来,但也有些人死命攀住兔毛不放,并对那些窝在舒适柔软的兔毛的深处、尽情吃喝的人们大声吼叫。生活在兔毛中的我们在宇宙星辰之中渺如微尘,但即便是渺小的,也胜过巨大的虚空。思考永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