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唐艺卓:读《动物凶猛》

说实话一开始看到《动物凶猛》我以为是像沈石溪一样是讲动物故事,毕竟连封面上面也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这让读约翰读到几乎要暴毙的我突然之间兴奋不已。后来读了发现其实确实也是在讲动物,不过是高等动物——一种叫“人”的特殊动物。

拿着砖头打架,抽烟喝酒,在街头厮混,整日浑浑噩噩,“我”甚至喜欢撬开别人家的门,像主人一样在别人的家里舒舒服服地为所欲为。

他们由于“不必学习那些后来注定要忘掉的无用的知识”而使自身的动物本能获得了空前的解放; 他们深知自己的未来已被框定于固定的范畴之内,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前程。

“一切都无须争取,我只要等待,十八岁时自然会轮到我。”因此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就只剩下随处发泄的精力、四处寻找刺激的欲望、自以为是的狂傲、随波逐流漂泊不定的心灵;在“我”的世界里,高氏兄弟是山大王、汪若海是贰臣、于北蓓是狐狸精、米兰是交际花;在“我”的心中,家长令人厌恶、学校无聊乏味,而用钥匙入室窥私或顺手拿走不超过十元钱以上的物品,是一种兴趣爱好。

这让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马尔克斯,他们的少年时光总给我一样的感觉:颓废而不消沉,丧得让人心思蠕动。

凶猛的青春期是动物变为行走之人的过度期,王朔笔下的男孩们在阳光下肆意裸露自己的皮肤,喝烈酒,打群架。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北京,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社会给了他们解放自己的机会——这是“我”最赤忱的自白。

读过很震撼,想了又惘然。

凶得不紧不慢,猛得恰到好处,鲜活如同梦境,真实好似虚幻。

“我何曾有一个字是老实的?”是真诚的虚伪,是假意的老实。

凶猛的动物,留在了阳光灿烂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