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张静远:读《红与黑》

To the happy few.

*献给幸福的少数人。

 

我站在时间轴上,安静地看着19世纪初30年间一个社会底层的年轻人从我面前跑过,他无疑是英俊的、朝气的,就像黑暗的一天中刚升起的太阳。

他是于连·索黑尔。木匠不中用的儿子,会背圣经却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教书先生,市长夫人的情人,贵族小姐无爱意的追求者……

这似乎是个年轻人为个人而奋斗却最终失败的爱情故事,但是它又是个社会悲剧。因此小说虽以于连的爱情生活作为主线,但毕竟不是爱情小说,似乎更像是是一部政治小说。

他的两段爱情都不是出于爱情,一次是报复心和拿破仑式野心的作祟,一次是有功利心、目的性的骗取。他爱得不纯粹,而他的爱人也因为种种原因,在我看来,是有些神经质地、病态地爱着他。

于是他当然失败了,他们失败了——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甚至还有家庭。只有封建阶级胜利了,因为这个阶级不允许一个非统治阶级的人进入这个阶级的圈子,参与这个阶级的生活。但他不清楚这一点,也就不妨碍他自顾自地努力,他不属于宗教,也不属于政治,他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只是他得到身份的手段。只不过,可悲的是,从本质上说,“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平民。他努力改变,对抗的是贵族阶级,真正使他灭亡的是不可跨越的阶级矛盾。”

 

我于是思考为什么在书的扉页上会有这样一句话——To the happy few.

不由地想起,曾经看过一篇思索色彩背后的隐喻的文章——“红与黑的对立是贯穿于作品始末的,从表面上来看代表着小说主人公于连的两条人生道路:投身于红色的军旅生涯在战场上建立光荣功勋和披上黑袍,去当教士,走入教会。由这一基本喻义化出了诸多对假设:行伍与教士阶层,革命与反动,血与黑袍,激情与死亡,可在红道和黑道上下 注的轮盘赌,红黑相间的于连的勋章……”

每个人在时间轴上走着走着,都会需要做出选择,也就会有无尽的矛盾与纠结。你怎样选,决定了你将拥有怎样的人生。在那个时代,错综复杂的社会环境下,能做出正确选择的只有少数人,不是司汤达吝啬分享,而是只有幸福的少数人才能领会到他所想、他所写;而在这个时代,这本书应该是“To the happy majority.(献给幸福的大多数)”因为这个时代的聪明人懂得应该追求幸福,所以他们,或者说我们渴望明白,而去了解《红与黑》会教我们学会什么,让我们成为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