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散记】李斯璇:云淡风轻,你的眼睛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张杰

对着草原上的敖包祈祷,我说,我希望可以获得内心的平静。早上刚刚收到成绩,和上次炎德一样,也和上学期期末考试一样。这三次很差的成绩意味着我将去平行班,我将离开我一大半的同学,离开这个我无比向往却没有办法留住的地方。但是看到成绩之后,我做不出什么表情——上次期末我哭得隐形眼镜掉出来,这次炎德我没有时间多想,只能逼着自己用更大的热情,更多的精力迎接接下来的期末考试。我痛苦了一整个学期,现在好像没有力气再去痛苦。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艾米莉·迪金森

以前,我都以为自己不注重成绩,后来,我觉得自己看重它,再后来,来了高中之后,我发现每一个人执着的目光中都闪烁着信仰的光芒,每一个人都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马不停蹄,充满热忱,这让我忽然意识到,我真正在痛苦的不是我那惨不忍睹的成绩,而是自己无处安放的心。

“一个人至少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在流浪。”——三毛

有人说,人生的痛苦,大多是因为你的实力跟不上你的野心。我的野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渴望得到内心的平静,我想知道,我一直以来想要什么,真实的我自己,真实的我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恼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这就是真实。”——《无问西东》

 看学长的黑龙江印象,当被问及想到了什么时,我答到,真实。大千世界,美丽或丑陋,自然或人为,都不矫揉造作,都毫无保留的呈现真实,我很羡慕。

我看到茫茫的大草原,牧民赶着牛羊,骑着棕马。阳光很好,微风很好,甚至连喧嚣和紫外光都很好。一切都从我的眼睛里进去,从我的耳朵里出来,带走一切本该就应该走的烦恼和悲伤,一切的思而未应,追而无果,求而不得。

我夜看星辰璨烂,晨看日光熹微,他们很是动人,没有给我答案,或者说,我没有找到答案,我依旧不明就里地傻傻地活着。我却不再焦虑,我在等待,而不是漫无目的地追寻,我正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着真正的自己,不乱于心。

2018年7月22日,早晨6时39分,火车驶过一片带着浅浅湖泊的草原,广播里毫无征兆地响起“云淡风轻,你的眼睛”,一望无际,的确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