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张译丹:读《呼兰河传》

我不曾去过那么远的北境,但在她的回忆里,我看到到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呼兰河城。

呼兰河城,住着她的回忆,那是一个有生命的地方,所有的真实在她的笔下都赤裸裸的,美与丑,好与坏,善与恶。

小说从冬天开始,裂地的严冬,给这个傍河的小城蒙上了一层神秘、凄?美。开始两章写小城风情,我记得那里的大泥坑、扎彩铺、还有瘟猪。每当看到这些意象,我总会不自觉地想一想它有什么象征意义,但我发现这种回忆式的散文写出来的东西就是写出来的,硬有什么象征就是它自己吧。

然后始终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们的——看热闹。

不得不说,这样一种情景是我在所有见过的小说里写的最多最痛快得了。大泥坑掉马的时候有人看热闹,而且分了批次,有帮忙的和指点的;唱戏的时候有人凑热闹,以便证明自己是跟上了时代的步伐;小团圆媳妇进家的时候有人看热闹,然后把十二岁的姑娘说成十四岁;有二伯要自杀的时候也有人看热闹……

尤其到了小团圆媳妇大病了之后,在她被大开水烫晕了以后人们的怜悯之心光明正大的升起,以显示自己圣母般的善良,好在她醒了之后接着看她洗澡。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在教室里没心没肺的傻笑了起来。同桌很别有风味的看了我一眼,像看快要被捉弄死的小团圆媳妇一样。

我不也是那个,看热闹的人吗?

萧红女士用了很多段人的对话,还有很多我们平常都可以用到的词,它不会给我们强烈的视觉冲击,却给了我们无穷的思考余地。

那些看热闹的人,别人的痛苦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隔岸观火,给平淡的生活里添一点刺激感。

在很多那个时候的作品,现在也是,都有很多看热闹的场景。读者看了觉得心酸,看完以后就继续当一个旁观者,看的东西多了,连刺激也开始麻木。只有当我们真正身处困难的时候,才会多么想能有一个站在旁边的观看者站出来说说话。

所以说这个小城给我的很多印象是麻木但还有良知。

那些在风暴中没有被拉走的人们,是可以好好的活着的。

书中是塑造了祖父、冯歪嘴子这样可以坚强生活的形象、还有有二伯老厨子那样的特别人物。他们其实没有做什么伟大的事,但是在那个很难好好活着的年代,可以活得坚强、特别、或者为了别人,也是一种先进的生命了。

很多人说呼兰河传感人至深,我觉得是的。没有华丽的词藻,但可以让我一口气读完,我想作者在写的时候可能也有想一口气写完的冲动吧。那是一首小城歌谣,但我不觉得它凄美,每一首曲子有它高调的激昂,也许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但那是真实的。过去的愚昧在现在看来很愚蠢,可不还是存在吗。倘若作者本身也觉得愚蠢羞耻,写下此书埋葬回忆,那她的作品是不会打动人心的。

我很喜欢这首歌谣,尽管它有些地方很刺耳。

 

嗯,好久好久没有对着电脑写文章了,可能我的文字,会有一点……小刺眼。

2018.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