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国的灾难就要来临了”
疯子孙信守着冶炼仙丹的青铜大鼎,釜下的火业已熄灭,只剩下冷冻的灰烬。燮国的火焰同这丹火一并殆尽,徒留下掩映在历史后的尘埃。
也许苦竹寺才是端白最好的归宿。
他终于像一只鸟一样,冲破了帝王的囚笼。端白的上位本就是一场权利的明争暗夺。年幼的他注定无法像明君一般治理好国度。只得变作野心勃勃的皇甫夫人手下的傀儡。先王死后十四年灭国,究竟是错在端白的无知任性,即使头戴黑豹龙冠,也不过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即使神剧帝位也不过只能够用些伤害他人的手段来满足自己 私心。还是错在端文孤傲骄横自信,他为了这个位置隐忍多年,本该属于他的皇位被横刀夺走,拼尽全力也不过做了个亡国之君,沦为权力的奴隶。亦或是从先王伊始,国的根基就已经被腐蚀得破败不堪。
“亡,亡,亡”鸟儿叫到
声嘶力竭。
灭国的悲剧从开始就已注定。
处在深宫里,人都是会变的,惠妃从天真少女成为皇妃,单纯的认为得到皇帝的爱就是一切,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双把她推入深渊的手。后宫成为皇宫里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场所,甚至是联姻的工具。惠妃变得多疑猜忌,私心想获得庇佑。他放飞了端白送来的笼中鸟,却把自己葬在了深宫,做了娼妓,变了疯子。
可怜生在帝王家。
端白莫约从一开始就不想做帝王,可坐上了皇位,却又无法放手。一个国家的命运在一个孩子手中究竟有几分重量。和西北王的棋局导致了凤凰关的丢失,鸟儿失去了另一边的翅膀,就像一只死鸟,再也飞不起来了。他愧疚燕郎玉锁的死,愧疚死去的艺人。而那埋葬在深深血雨下的人民又在哪呢呢
败局已定。
参军杨松扶着他裸露的肠子,太医杨栋的人皮从法场下落下,李义芝熬过来十一种极性。
白色的小鬼在邓火边跳跃,残破的《论语》散落了一地,僧人觉空在苦竹寺圆寂。
“亡,亡,亡”鸟儿要飞向哪里?
他白天走索,晚上读书 《论语》里好像包含了世间万物,又似乎一无所有。
龙冠之争争争抢抢这么多年,其实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