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夏睿敏:读《毛姆短篇小说集》

毛姆短篇小说之爱德华的堕落

“斯嘉丽,婚姻代表你要接受一个人的全部!他的躯体,他的情感,他的灵魂,他的思想!
——《飘》 中维希里如是说
既然婚姻有如此沉重的含义,那么小说中的结合就不只是结合。

毛姆的小说《爱德华的堕落》 中结局皆大欢喜,贝特曼与伊莎贝尔,爱德华与伊娃纷纷结为眷属,过上自己爱的生活。这里的婚姻,不再单为了有个像童话一样的结尾,这是一种选择的象征,象征着与谁同列,象征此时的心境。他们选择与什么样的人结合,意味着他们本身。

爱德华 和贝特曼——几乎相同的年纪,外貌,教养。以至于使我常常有错觉,他们是上帝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都被先后安排一趟去塔希提的征程,变量是征程一长一短。也纳闷哪一位是主角(代表作者倾向的观点):全文以贝特曼的经历推进,即使爱德华只出现在他的回忆里,却是故事起因。或者这即代表了社会分化成的两面。

爱德华选择伊娃,代表认同淳朴原始,以塔希提为代表的社会 ,贝特曼得伊莎贝尔,代表高雅文明,以芝加哥为代表的社会。

可怜的爱德华,伊莎贝尔感叹。可见文明社会 对爱德华的选择是同情以及不耻的。最初,我同意伊莎贝尔,因为她代表阶级的庄重优雅,做事的条理与时间。她以爱之名勉励爱德华,总给我很知性可靠的感觉。但直到她和贝特曼展望未来:一个像伊莎贝尔期望地那样上进,追求声望金钱,一个像贝特曼所爱慕的那样上流,保持虚荣庄重。特别是贝特曼幻想“他将戴上一副玳瑁眼镜”,同时伊莎贝尔想象“贝特曼将戴上一副玳瑁眼镜”(玳瑁眼镜,象征着名利欲望)。尤其点明了二者价值观是如此吻合,他们的追求契合,他们是上流社会创造的一等产物,继承了实质为追求名利的所有品质。

“可怜的爱德华” ——另一边爱德华却无忧无虑享受最原始的真善美,以至于使“爱德华的堕落”一题与这句发自内心的怜惜,反着长出刀刃,变得有强烈的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