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刘炫: 读《契科夫小说选》

“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
契诃夫是世界文坛上一位罕见的艺术家。但是他从不陷入日常生活的“泥沼”,他对生活素材认真细致地进行“观察、选择”,而在创作过程中又进行“推测、组合”,使生活素材形象化,平平常常的似乎是偶然的现象中揭示出生活的本质。伊•尼•波塔片科在《和契诃夫交往的几年》中对契诃夫的评价说他“既不是天使,也不是圣人,而是一个就人这个字来说包含其全部意义的人。” 他能用一支笔呈现万象,尤其让后世之人通过他的作品,读懂那个时代,读懂人性,这恐怕是很多人所想做而做不到的。
书中《万卡》可以说是《苦恼》的姐妹篇。都是抒情心理短篇小说。主要写的是:九岁童工的稚真心灵,他的学徒生活的苦楚,他对祖父和家乡的眷恋——这一切在篇幅不大的作品中巧妙地互相穿插和渗透,短短几页字就写出了童工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短篇小说《钉子上》和《一个文官之死》一样,都展现了但是沙皇俄国在官场上的丑态:强者霸道、倨傲专横,弱者低头哈腰、不敢反抗。臭虫般的切尔维亚科夫以及他的奴才们的心理正是这种官场生活的产物。
“现实生活刺激他,惊吓他,老是闹得他六神不安。也许为了替自己的胆怯、自己对现实的憎恶辩护吧,他老是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的东西。”,“人的全部实质就是由饥饿,寒冷,委屈,损失等感觉以及哈姆莱特式的怕死感觉构成的。全部生活不外在乎这些感觉。人也许觉得生活苦恼,也许会痛恨这种生活,可是绝不会蔑视它。”契科夫的语句直写人性,他写出了沙皇俄国官场的丑陋而丑陋的本质在任何时代犹存。
契科夫是医生也是作家,他曾说“医学是我的合法妻子,文学是我的情人。”这些都帮助他成就一针见血的作品。杨绛曾说“在大的时代里,个人正如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偶尔的讽刺、同情,但人也只能平静地一步步走向坟墓而已。命运于此,并不是一个悲剧,不过是巨大的讽刺。”人生只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