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这本书时,我刚读完余秋雨老先生的《行者无疆》,正巧,一是游记散文,一是历史巨制;一是欧洲人文,一是人类“大历史”,而其主体又是欧洲。好如行走在平坦的欧洲大道,眼前走来两群人,一群是大漠商人,他们热情讲述所行见闻宣扬欧洲的伟大;一群是传教士,他们翻出古文古典摆出各式教义灌入你的记忆,使你感受细微之处的哲理,从欧洲走进世界。
所谓“征服”,于中世纪之前的人们而言,不过是文明之间野蛮的霸占,是生存与扩张的较量。即使房龙语言再生动诙谐,也掩盖不掉枯燥的部族争霸的本质,可历史就是这么一个灵动的存在,人们总能捕捉到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争斗中所产生的。而令人惊喜的是,房龙也恰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仿佛更愿意向我们讲述楔形文字的演变,希腊人民的生活简图,汉尼拔的坎坷一生······
我也找到了其中感兴趣的东西,我愿意将它们称为悬崖绝壁下的壮歌,穿透浮云的光芒,是恺撒打败法那西斯后的呐喊“Veni,vidi,vici”,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这种凌云壮志远比元老院的权利游戏更使历史铭记。是约书亚(即耶稣)在耶路撒冷奔走呼告的灵魂的上帝,是他对将他钉死在十字架的人们的宽恕。
如一盏明灯,照亮探索进步的人们前进的道路······
中世纪的光芒没那么闪耀,眨眼过后又是一片崭新的世界。
一万年以后的人们会不会将现在的我们与一百多年前活跃在世界各地的资本家混淆,又会不会将他们与拿破仑、成吉思汗同时代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这与宏观的历史发展关系不大,却很难让人们不去想象我们这个时代、每一个事件,直至每一个人们眼中的引领者所存在的相对其他同性质的直接意义在何处。看完这本书或许会有一定启发:既然无法脱离这个时代而存在,那么也就应该主动融入历史,为往昔的历史而慨叹,为不久的将来而期待,认清每一步在历史中所占的分量。
国际政治的汪洋大海并没有那么广阔,当大多数的帝国和殖民地的船只在这片狭小的海域中竞赛时,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故。事故的确发生了,如果你有机会经过那片海域,你依旧看得到那些船只的残骸。
历史的故事如洪水猛兽,冲垮了人们妄图征服所筑起的高墙,但这洪水决不会吞噬人类,因为历史终究要人类来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