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尹珺瑜‖读《猎人笔记》

深蓝色的硬皮书装上浮着金色的纹饰和花字,深沉得像厚重的历史书,似乎翻开每一页都是叹息,这与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有着惊人的相似感,仿佛都是远道而来的使者佛陀,神秘而庄严,沉默而深沉。

以前读这类书倒不会思考太多与作者或背景有关的东西,读来也觉得索然无味。但之后时间慢慢长了,我渐渐看到那些书本之外的事物,我从未把一个简单的故事放在历史那样庞大的命题下去看,我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悲叹。猎人笔记就是在这样一种交杂着诧异与悲叹的俄国历史时期悄然出世。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俄国的资本主义经济逐渐发展,地主和农民的矛盾也逐渐扩大,故事由此而生。屠格涅夫在他的故事中,如《两地主》,毫不留情地批判地主阶级的冷酷和残忍,同时也描写俄罗斯农民纯真善良的一面,像《歌手》,《美丽的梅恰河畔的卡西扬》。故事的背后是那个时代的悲哀,不仅俄国是如此,西方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的过渡阶段都是如此,只是命运向来公平,从不偏袒任何人,时代的改变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一切则是那个时代之下所有人的悲哀,他们获得了什么,但同时也在失去着什么。

但我想,有些东西,是即便时代的悲哀也无法轻易改变的,因为那是嵌入骨子里,融进血肉里的东西,它俨然已成为人的一部分。像《枯萎了的女人》中的卢克丽亚,就像圣女贞德一样顽强生活并时刻鼓舞着自己忍受病痛的折磨,在这之前,她本应自由快乐的活着。但我想,在那样一个扭曲人格的年代还存在这样的熠熠生辉的,让人感动不已的故事,就像黑夜中微弱的光,虽不足以照亮整片夜空,但至少能让人们在茫茫黑暗中一眼看到,并勇敢地去追求。

一个时代注定了一个时代的悲哀,但也注定了那个时代永恒不变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