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杜宇博||读《东京奇谭集》

眼前是一条细的不为肉眼所见的道路,说是路,恨不得有点抬举的意味。

正当踌躇左右要不要踏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身处之上,摇摆不定,如同走钢丝,望着道路下方的白色空洞,胆颤心惊。

右方横向吹来的风将我的上半身径直推向左边,寻思莫非想让我沦为脚下未知空间的破碎一隅。不管怎样,我深度找寻肌肉与骨骼之间的完美协调感,极力调整重心,尽量将身子向右边倾倒以追求最终的平衡。然而,就在我庆幸有所成效之时,一股来自左方的强劲气流瞬间将我推离了那条所谓路的路,一头栽进了无尽的空洞里。

无尽的白色空洞?冰冷僵硬?支离破碎?

然而,并没有。

那仅仅是一缕白色,并非深不触底,更无所谓心惊胆颤。反倒是优质丝绒的触感,细丝柔滑,还有一股莫名的芬芳香韵从中喷薄而出。

歇息片刻之后,不知为何,我再次来到了那段奇妙的“钢丝”上面。

所谓路的路?风?白色空洞?协调感?

不管不顾,闭着眼。只是跟着最原始的感觉朝前走。此刻的耳畔静的出奇,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呼吸声都被阻隔在了耳膜之外。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真真切切的梦,一个美梦:脚下那段所谓路的路变成了真正的路,它由“钢丝”慢慢变宽,变阔,七色斑斓的华光在道路的周围闪耀缤纷,延续到了路的开头,也延续到了路的尽头,一直延续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大概又要在另一个场所寻找门、雨伞、炸面圈或大象等形状的东西,在所有可能找见的场所。”
实则是在有形世界的所有场所,寻找内心深处无形的东西——存在的意义和方式。
出走的丈夫,文中的“我”,如同《月亮与六便士》里的高更,都是四十岁。四十岁的出走,绝不是偶然的事件,四十岁的困惑,是一股内心世界积攒已久的强大力量,是人心与宇宙的交战,最终会以何种形式表现,也许与每个人的性情与境遇有关。
     故事的开始像《月亮与六便士》,故事的结局,像《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在每一篇文章中,都看到村上春树的痕迹,他是刻意留下的。

     个人还不能对本书有多么深刻的体会,毋庸置疑的,此书的几个故事给人的感觉,处处透露着两个字:孤独。读这本书时恰好留意到村上大叔今年的新作——《骑士团长杀人事件》,单凭这样一位尊重历史,承认南京大屠杀抨击日本右翼的大文豪,就已经值得世人的认可和尊敬了。古人曰:“文以载道。”而村上春树说:“写小说是梳理未体验之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