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李晨昕‖读《书生的骨头》

提起曾经岁月的林徽因,我们会想到什么?

是她写下的那首温柔美丽的诗歌《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她被后人评价为民国四大美女的容貌?还是她在传闻中与徐、梁、金三人之间的爱恨纠缠,风流韵事?

不,这些都不应该是她的全貌,也不应该作为后人无聊时分闲言碎语的谈资。

真正的林徽因应该是那个作为印度诗人泰戈尔随身翻译的,脚步轻盈,落落大方的芊芊少女;是与丈夫一道走遍中国,考察测绘古建筑的建筑专家;是为了保护珍贵古迹,可以在政治会议上与人激烈争论,绝不让步的坚毅女子;当然,她更应该是书中所写的,虽处在战火纷飞的流亡途中,却依然微笑面对,心怀美好,能住在低矮破旧的农庄,也能提笔设计房屋的,曾经的大小姐肺病复发却又颠沛流离,也依然为了撰写《中国建筑史》而工作到深夜。

这样优雅,美丽,而又坚毅执着的女子,是春风拂过的柳枝,是温暖明艳的煦阳,也是脆弱又坚强的苇草,她的身体里面一样有着宁折不弯的书生骨头,有着耿直倔强的书生意气,令人神往。

一身诗意千寻瀑,你是人间四月天。

这样的她,竟然在身后,被梁思成的下一任妻子,曾经的学生林洙写成了一个徘徊在三个男人之间的轻薄女子,“我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的脏水也任意泼去,没有人关心她体内蕴藏的有力骨头,只放大她的绯闻,妄图猜测她的感情世界。

好在,真实永远存在。

跟林徽因一样,在书里,我遇见了很多难以在历史书上留名的人,也看到了书生的真实,他们宁死不屈,却也能为了恩师而屈膝下跪,以表敬意;他们颠沛流离,却也能在跑警报的时候抓住一切时间汲取知识;他们住在简陋的农舍里,与飞虫走鼠共处一室,却也能坐听风雨声,伴着枪炮声教书育人。他们是上个世纪的书生,也是在战火年代最能代表国家的脊梁,书生的骨头,支撑的是整个时代的坚韧不拔,是野火烧尽后,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书生的骨头,是折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