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久了,我逐渐难以优秀,只是麻木在他人的光亮里。当我拿起这本书,读完又放下,惊觉命运的不可揣测,了解到伟人也有的疲惫与挣扎,习得在成功来临前必要的准备。
一
他把门开开,窄小的小空间里光影纷乱,贫穷与无名正用睡眼惺忪的眼光打量他。掏着空荡的衣袋,他只好摇摇头。旧电台里声音震耳欲聋,近千人众口一声地唱着《马赛曲》“前进,祖国的儿女!”他倦怠地扶着桌曲,依稀认出是自己佳作。那个夜晚,天才降临在他澎湃的心内,又转眼弃之如敞履。余生四十年里,他只好都用作自暴自弃和藉藉无名。
这是我读完关于卢歇的篇章后,脑海中顿现的一幕。诚然,有了出名的作品而未被人熟识,令人悲哀。但我明白,没有永远颓丧的道理。生活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浪,你可以借势一跃,也能沉默渐低。如果只是一次压抑,就褪却了你蓄势待发的勇气与热情,那么你无法窥见真正刺目的烈阳。
二
格鲁希忧愁地望向夕阳未落的那边。那边马鸣嘶嘶,似乎已是一场酣战。热哈尔幽怨地盯着他,死守命令不懂变通的家伙。他永远也不能知道,自己思索不去察看救援的那一秒,“一时胆怯,丧失勇气,把世上最为勇敢无畏,最具远见卓识的人,在二十年英勇奋斗创造一切,全都击成齑粉。”
痛心,因此拿破仑这颗耀目的名珠,刹那间被一名平庸之将无意击落。也许格鲁希兢兢业业二十年爬上主将,使命运终于选中他,自己却因习惯于听从指挥而丧失主见,白白葬送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这就是说,尚未等到开花的季节,我们得反复将自己在锐石上研磨,“成功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样在机会猛然降临时,能在时光洪流里紧紧抓住。
三
命运是日理万机的大商人,手上握住了芫杂的筹码。我们也许只能颤栗地等待下注,也许能挣脱命运的枷锁。在《人类群星闪耀时》里,仍有许多可赞可叹的英雄,如一周不眠不休呕心沥血写下《救世主》的哈德尔,野心膨胀不畏险阻成为第一个看见太平洋之人的巴尔博亚,对拜占庭疯狂痴迷与欲望的穆罕默德二世等。他们显然有着共同优秀的意志,以及一种决心要留名史册的果决。
英雄与俗人只在一念之差,高峰与低谷只是一步之遥。不必过早虑及能否改变世界,至少还来得及改变自己。
学生时代,我们可以诚实纯良,亲切和善,只是内心需深埋梦想的种子,待至风来自然花开。也许某天回头惊觉,自己成为了自己世界里的英雄。那时也不必感叹世俗的成功如此遥不可及,这个世界害怕的,是那个相信自己所向披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