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邓柏松||读《1984》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生存在这世界上,无论如何我们的思想相对是自由的,在法律和道德伦理内的一切欢愉悲伤是合理的。但如果有一天,我们甚至失去,培育自己思想和表达自己情绪的自由呢?

从私有制和剩余商品诞生的瞬间,阶级开始分化。但至此的每一个统治阶级,无论他们如何强大,都有一个无法控制的事物——思想。人们凭借自己的头脑,突破当下的阶级壁垒,成为新的统治阶级,从而阶级团体的更替产生了。同时社会的发展也依靠着人们的思想前进着,社会也因此保持着摇摇欲坠的平衡。

然而在这本书中,这种平衡被彻底打破了,最高的统治阶级,所谓核心党穷尽各种方法去控制人们的思想:通过缩减语言词汇缩小思想范围、部署无处不在的思想警察和电子监控、开展诡异而具有煽动性的活动组织、随意就可以篡改的历史……党的监视将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每一个党员家中,密切关注他们一举一动,观察他们是否犯了“思想罪”。在这本书中,一切与党的要求无关的活动都是被禁止的。至于广大非党员的劳动人民,他们被称为“无产阶级”,手无寸铁,是为国家生产运作的愚民们。

思想这一唯一的武器在党的教育关怀下逐渐破碎,人的心理需求、情绪表达全部在字典里被一一剔除,社会虽然时常沸腾,其本质却更像麻木的死水。

但大多数的人们维持着所谓虚渺的平等,不正是人们所幻想憧憬的“乌托邦”吗?

然而,落后的生产力和近乎压抑人类天性的政策支撑的所谓平等的“乌托邦”只不过是另一群人类统治的工具罢了。“战争”“历史”“进步”一切都是统治者的谎言。而维护这种畸形的社会照常运作的秘诀是泯灭人性与思想,它确实做到了。

我又思考,若生产力的极度发达,人的思想如繁花异彩纷呈又将如何?无数不同的思想迸溅,总有人会像核心党成员一样像制造一个金字塔,并使自己身处顶尖,然后开始新的统治。

这么来看,书中的管理方法竟有几分合理,是维系统治者自身利益不败的不二之选。而所谓美好的“乌托邦”似乎永远无法实现——不是受不充分的生产力的约束,而是与人性里的思想与矛盾。

我又幻想若书中的核心党并不存在,人类生活在一个高智能化、高生产力,而私欲又被尽可能消灭的时期。忽然间感觉生活失去了欲望和思想,便也失去了生活的乐趣,而拥有它们,便注定“乌托邦”永远无法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