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奋斗,曾经痛苦,曾经流浪,曾经创造。让我在你的怀里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将为新的战斗而再生!”这句话刹那间如闪电般冲进我的脑海,对于那些痛苦的、悲惨的回忆我已不想去想,也再没有力气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或许没了这些刺痛心扉的记忆存在,我也不会拥有葛拉齐亚,更不会拥有对音乐的那份执着。
可能天生我就不适合西装革履,更不适合表面的谦让与所谓的礼节。我喜欢的是漫 天的繁星,悦耳的蛙鸣,氤氲在空中的麦香———还有祖父慈祥的微笑。其实我想成为一个大人物,但我想做一个不迷失自我的大人物,但每次向父亲说起这个不小的理想,我总会迎接毒打,然后手中多了把斑驳的扫帚。我讨厌这种东西,我讨厌家中的一切,除了那架钢琴——一个可以产生世界最美好的事物的东西。父亲总逼着我弹琴,我不想听他的训戒,但手总是会不自觉地触碰那黑的琴键。音乐是唯一让我感到放松的东西。它似一缕清风,夹杂些许泥土的芬芳,也夹着清晨的雨露拂进我疲倦的心。终于,我还是爱上了它,并决定将一生的喜怒哀乐都奉献给它。
11岁的我被任命为宫廷音乐联合会的第二小提琴手,尽管我不喜欢宫廷的一切,祖父的离世,醉酒的父亲,讨厌的公爵,兼职的压力,我甚至开始怀疑音乐家这条道路是否真的适合我。然而,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在这段期间收获了与奥托的一段珍贵的情谊。尽管结局不尽人意,我也认识米娜,甚至对她有了爱慕之心,但身份的差异这个可怕的冰冷的现实把我和她永远地间隔开来。我想离开,但现实生活对我的打击还没完;父亲醉死在沟里,萨皮纳也离世了,阿达也离我而去,我恨死了上帝,为什么对我这般 不公平,但我也猛地发现音乐才能帮助我逃离这里。于是,怀着不安的心我逃到了巴黎。
《大卫》的演出成功,《伊芙琴尼亚》对欧洲音乐界的轰动,巴黎音乐会的指挥成功———直到最后我发现生活从不亏待有梦想的人,就让曾经那些人的冷笑、嘲讽、批评都见鬼去吧。这一切都是上帝为你最后的成功埋下的铺垫!对于弱者,弱不经风的人,信仰是好东西。他们向往上帝就如植物向往太阳,垂死的人留恋生命,但身上有阳光的人还去找什么呢。朋友们,请正在奋斗中的你们能深 深铭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