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是个好人,但是没有用。"
"方鸿渐突围”——我想到余秋雨的”苏东坡突围”,不过生活亦是一个围城,又怎么能突围呢。
爱情与婚姻亦是围城,毕竟我不曾经历过,还是难以想象。
若出了围城,外面的世界也便成了所围之城。人生不过是以一个围城向另一个围城走去。
那围城之外是什么?是hell or paradise?
围城之外,应是某人希望得到之物。或是他以为他想要?
方鸿渐想要什么?大概他自己也说不清吧。
可是我们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就永远真正无法走出围城,毋宁说是一座迷宫,你一生都在寻找的迷宫彼岸的什么,却永远无法接近。见到了,也不知道那就是你所找到的。于是就永远地放逐,被你自己流浪在迷宫之间。围城不过是自己加给自己的束缚。
一念城破。
(二)
I have a dream。
能与年少的朋友重回那个青山绿水白云飞驰的小镇。我不在省城,他们也没有去县城或更远的异乡。我们要重温少时金弋铁马、“刀耕火种”的生活,在想象中遨游四方,神观太虚。我曾经告诉初中同学我老家有吹牛培训班。他不信。我当然是在骗他,吹牛这种绝活怎么能外传,我们都是家传之秘,不可向外人道也。
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日子,我们就会躺在河边浅滩的乱石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看谁主沉浮,可惜每次下水,我总是先沉而不浮。实在有点愧对我在水边长大的虚名。
山有木兮木有枝,欲钓鱼兮鱼好吃。我们在渚清沙白鸟飞回的岸边垂钓,嚷着"愿者上钩”的同时又大声谈笑。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又是那群小屁孩吹上去。
可那也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永远都回不来的梦。人已经不是从前了。
这也算是一种束缚吧。但所幻想的,是这之中一个"虚无”的回忆。但”虚无"本身并不能使你产生美与快乐,关键看和你一起的人与事。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没有用的人。然而做好人容易,有用的人说易也易,说难也难,看"用”怎么算有用。或许,我以为没有用的人自有其无为之乐趣。
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发呆,常常坐半天不动,盯着某一个点看很久,然而他又是一个很活泼的人,以前的数学老师开玩笑说她与另一个同学挤眼睛挑眉毛逗笑,称曰”暗送秋波",依我看说"烽火狼烟”还倒相符。有时,我梦回那些肆意飞扬的日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大笑,笑着笑着就忽然笑不出来了。
我为什么说以上这些呢?我追寻的不是成绩、分数、大学,比起回忆中的那些日子,毋宁说现在争分夺秒学习的光阴更让我感到空虚。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比从前更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