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溪书事陈姝琳

滔溪,名字真美。
脚踩在地上时,忽而有了暖的、清新的空气灌入肺。饭菜上桌,也就顾不得眩晕,大快朵颐了。
背倚青山,对着的是一排民房。杂糅了本世纪和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风格——教学楼是老旧的,斑驳的水泥墙灰里泛着黑,宿舍却是正儿八经贴了墙砖按了防护栏的;跑道是红的塑胶,中央偌大的球场却只是花了线的水泥地。约莫两三百人在边缘集合,只占了球场一个小小的角落。远眺即是空旷里夹着一小块花花绿绿攘动的人群。礼堂大,水泥地面,刷过白粉又糊了的墙。一人一把木凳,他们进来了,眼里是好奇,偶有窃窃私语。攒动一阵就列好坐下。第一句话从音响里尖锐着刺出时,我下意识去捂耳朵,环视,又红了脸放下。有刷刷记笔记的影子,又仰头听得认真。引经据典时却是茫然,礼物派送时,皮皮老师提到“塞尔维亚”时,人群只愣了愣,摇头。我只觉有些不可思议,眺向窗外是群山绵延,便沉默。崇山峻岭环抱着此处的美丽,唯有文字淌若清溪将世界娓娓道来。如皮皮老师所说,书本给走出山的孩子以自信。唯有文字,唯有文字与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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