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夏睿敏:读《约翰·克里斯多夫》

“我年轻过,落魄过,幸福过,我对生活一往情深!”
                               ——马尔克斯《活着为了讲述》
想写一句话作为文章的小序,偶然翻《澄池》时看到这一句,你还是那个悄悄窥探宇宙的小孩吗?你还是受人凄辱的作曲家吗?你还是失魂落魄的追求者吗?只问唯一确定的是你还有能力去爱,去创作,去反抗,去对生活的一往情深……你是在变,在成长,还是在保持,在“出污泥而不染?”
面对世俗
  ——你将要逃到哪里去
“噢!巴黎!巴黎!救救我吧!救救我的思想!”那个对德国故土失望透了,憧憬着巴黎生活的青年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吧。救赎的梦想被巴黎十月的雾,车马辐辏,交通阻塞,震耳欲聋的喧闹给打得支离破碎了吧。你以为只有这些?以为这里人的思想如你所见的法国女子的眼眸那样深遂?——艺术上更能给人“惊喜”,有名的嚼舌专家,讴歌肉欲之爱的诗人,内容颠倒自称新颖的剧作,这是你想要逃往的“天堂”吗?
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所挣扎,心中幻想着巴黎,是克里斯朵夫对艺术境界的追求,对知音的寻觅,而离开德国幻想“巴黎”能给予他重生,却是他唯一的一次懦弱,(乡里打架事件只是偶然因素)他可能的确需要离开污池以保自身高清,可却太理想化地估计了自己的前途。可是我们当中的谁又不是或多或少的是克里斯朵夫?当改变不了环境的了什么时,便想着如何逃脱,可却进入了另一个怪圈中,永远到不了自己想要的地方,小说中安多纳德曾说:“天下的石子一般硬。”克里斯朵夫的经历也表明,选择哪一条路都没有了捷径可言。面对世俗,他的逃避不如他的直面,不如他的反抗。对别人的浪漫幻想大多都只是倦在培角擦燃一根火柴,很清晰,很明亮,可是也很短暂,它不足以温暖整个生命,不足以点燃创作之火。
被爱者,被爱着
——“被偏爱的总有持无恐”
我永远不会忘记阿达,这是我说的,应当不是克里斯朵夫的心声。
圆圆的脸蛋,卷曲的头发。小姑娘能说会道,红唇白齿间的热情,青春中媚眼里藏着狡黠,行为的俗不可耐,贪吃懒做,从不顾忌放肆的行为,随意可以勾起一个男人的脖子,天真的自私自利(正因为天真,自私自利更不可原谅)……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就是她。
我犹记我唇齿间也飘散过她任性时说出放肆的话,脑子中或许有残留有这样的想法。
“你爱我吗?”
“爱到什么程度?”阿达问克里斯多夫。
不同于阿达,我没有爱情中的克里斯朵夫,可却也任性地在亲情友情中测试自己的“存款”。
“你肯不肯为我把音乐丢掉?”
相类似的这一句话我却有意无心地提起。
“爱是需要彼此牺牲的,克里斯朵夫说,曾经有张稚嫩的小脸也仿佛说过。
“那么你牺牲吧!”阿达脱口而出,同时也是我仿佛脱口而出。
玫瑰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爱着她的“小王子”的呵护。任性,自私一天天膨胀,她终究是没留意到“小王子”的爱在一天一天的燃烧殆尽,她所留恋的脸颊成了记忆。
“你不爱我,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爱。”
这一句竟是阿达所说,到底是谁不懂。
真是讽刺。
命运,相交不过一瞬
         ——安多纳德
她有她的生活,
她教书,
她做活,
她为活命而挣扎。
你有你的生活,
你作曲,
你演奏,
你为思想而奋斗。
恰好,她爱音乐,
恰好,你懂音乐,
大概就是人潮中一次对望,
在生命图纸中点了个小点,
从此改变了两人的一切。
   ——给那些忽然出现在你生命中很有趣,却突然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