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睹,亲身经历,而不是轻信官方的解说或学者的评论。”这是麦尔在书中对赛珍珠的评价,也道出了我对麦尔的印象。从长沙出发去东北前就已开始读这本游记,但直到回来才迟迟动笔。或许是自己未有幸亲身经历一番炕上的夏夜,也或许是东北与书里又变了许多。
在目录里捡着题目跳读,本预备着看一位外国大师充满着幽默讽刺的散文,却听见一个操着一口蹩脚东北话的老外小伙和各家亲戚打着趣儿,顺带谈点儿灰色调的历史和各国笔者说法不一的国际贸易。于是《游记》便不仅为”游记”。西方报道说”中国在阿根廷大批购买土地”,他写农田如何变成”东福米业”;吉林报写”老妇跳楼”、”幼童离家出走”,他写荒地一大家子如何一辈子一起守在这里。
书中说东北的历史是崭新的,这让我想到了近百年来东北所受的文化入侵。从汉文化,到大和民族以及洋人的日常,东北作为中国北大门,文化和历史在一点点与外界主动或被动交融。”到底该如何描述一种濒死语言听上去的感觉呢?”消亡总是和变迁捆绑在一起,即便如此,这样的句子听上去还是令人无限伤怀。我想我知道习主席强调文化教育的缘由了。当今国际,提到美国,我们想到好莱坞;提到日本,我们想到动漫,那么中华呢?三皇五帝还是唐宋元明?
我们的文化产业正或在外国产业冲击下失去特色,或吭着上下五千年的老本。”我很清楚,在东北,能够对中国的过去一探究竟。但没有料到,在荒地,我能一瞥这个国家的未来。”西方文化拉开社会现代化的大舞台背景下,中国晚了一步登上这个舞台。纵然千年的文明已经绽出花朵,但基于传统的创新才是长鸣之计。
东北文化如此,世界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