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姜齐家‖读《我的心只悲伤七次:纪伯伦散文诗选集》

                                  (二)孩子       
                                 孩子去哪儿了?
 “咦?孩子去哪儿了?孩子们都去哪儿了?”我伫立在挤满的学校门口,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各色的卡通小书包,我疑感了,我大概是疯了,“可是它们都被背在一群成年人身上啊。”我想。你看,那只小猪佩琪的粉色书包不是背在一点个头顶秃发、身着休闲装的男子背上吗?还有那个灰姑娘的紫色珠光闪闪的书包,正被一位银丝满头,背有些躬的老爷爷斜跨一肩背着,还有那个经常在菜市场买小菜讨价还价,嘴皮子不依不挠的老大妈,她穿着睡棉袄,脖子被起了球的大红围巾裹着,不见踪影,脸上微微耷下的皮也被围巾托起来。她双肩背着一只奥特曼图样的包,一手还提着一个略沾了些泥的布艺拖车。那么,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回头看去。
   那些是孩子们。一个个,朦胧着睡眼,穿着一双双系着精致蝴蝶结的鞋子,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穿着漂亮崭新的衣裳;一个个戴着比老学究的还厚的眼镜;一个个脚手里抓着,打包得精精致致的各色早餐,煎饼,油条,鸡蛋,牛奶...;一个个,脚上踩着的,腕上戴着的,口袋里揣着的,球鞋、手表、手机、零花钱,用《送东阳马生序》中一句话:“烨然若神人。”
   而他们呢,那些替这群孩了们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怀揣着985、211的梦想的人呢?
   而他们,早上不到五点便起床来,打豆浆、热牛奶、煎蛋饼、煮鸡蛋、疲惫哪儿还在眼睛里,不是全都堆积在眼圈下呢。而他们,穿着洗得几近褪了色,缝缝补补数年的老古董,脚上踏着就在前面那个街角,大声喊着“处理品,特价二十五,走过不要错....”的充满上个世纪霉味的小店买的,最朴素的那双布鞋。而他们,钱包里夹着舍不得扔掉的几张毛票,口袋里揣着只能够打几个电话的老年机,腕上戴着曾祖母不知道从何处偶然拾到的一串塑料串珠。
  他们说:“孩子啊,你要好好读书。”
                  “孩子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孩子啊,你可别像我没读书,没出息。”
                  “孩子啊,别学太晚,好好休息!”
  而他们不知道,这一句句唠叨声没在了孩子们游戏音效里,那些杂音充斥在孩子们的耳腔里,吃完点心,喝完牛奶奶,一盘盘游戏也结束了,于是孩子们一头倒在被铺得软乎的,提前暖好的被子里,无忧睡去。
                 “孩子,起床啦!”
                 “孩子,上学去!”
  什么孩子?孩子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