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蒋栩溪‖读《米格尔街》

米 格 尔 街

——生活如此绝望,而又兴高采烈

平淡无奇的场景,米格尔街的常态;各色怪异的人物,现实角色的镜子;幽默讽刺的语言,诉尽生活中的无奈。总喜欢在睡前看一个小故事——对轻松而深刻的结尾报以淡淡的微笑。生活并不可怕,小小的欢喜里有小小的悲伤,小小的别离里有小小的缠绵……闭上眼,梦里的米格尔街更加生动,明早,让哈特的喊声唤我继续奔跑。

“我要当一名医生。”我们知道伊莱亚斯与众不同,伊莱亚斯很有头脑。

“卫生检查员,这正是我想要的工作,”哈特说:“我知道,干这一行很有钱。”

后来,伊莱亚斯成了这条街上的贵族之一,驾起了清洁马车。

“这里没有道理可讲,”伊莱亚斯说:“面对现实吧,我真的喜欢我现在干的工作。”

不知为何,我们的梦想会随一次次现实的当头一棒而变化,也许,这就是妥协。讽刺的是,久而久之,远大的理想成为特立独行、炫耀的资本,而面对困难,乐观的说辞却成了支撑面子的空壳。气派、富贵、体面、梦想的代名词难道逃不过此?也许你会说,我已经尝试过了,但是谁知道背后是静心用心还是虚张声势?皮囊是脆弱的,终将被刺穿。

我们米格尔街的人说起他(比佛)都很得意,因为他在西班牙港多少算个人物。

“钢铁帮”的名气就是被比佛这样的人搞臭的。比佛总想调起和其他帮派的群架,可块头大样子凶的他自己从来不参与打架。

……

等抬头找他时,发现他已跑出了20码远。

……

我撇了一眼比佛,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乞求的眼神,我移开了目光。

……

比佛哭了,像个孩子,越哭声音越大,听起来也越发伤心。

我一直为比佛深藏的秘密现在终于大白于天下了。

特立尼达人认为,比佛这个小丑又做了一件可笑的事。

可作者并不这么想。

我也不。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有各自脆弱狼狈的一面。从呱呱坠地到经历千辛万苦,我们都学会了伪装。伪装勇敢,谁也不会乐于把弱点暴露给别人。伪装和群,谁也不愿在日益密切的关系网中显得茕茕孑立。伪装坚强,谁都在受委屈时抬着头,受伤害时带着笑。

而最后,那联系着内心与外界的弦终究由于负荷过重而断裂,人潮拥挤时,我们会哭,显得不知所措。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懂,都能理解。更多的,我们被当成小丑。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埃多斯老是穿得很考究。卡其色裤熨得笔挺,皮鞋擦得锃亮,衬衫袖子总是正好卷在手腕上方,你正好就能看见他戴的那块金表。

他坐在那架蓝色马车上的姿势真优雅。他嘴里含着牙刷的样子多神气!

……

最后我们都说不清,埃多斯的工作和他捡到的破烂哪一样更让他骄傲。

他每天都要花上半小时时间从他的那辆车上卸破烂。

拾人牙慧、恬不知耻反倒引以为荣、张扬炫耀。借狐假虎威彰显权利;靠巴结与虚伪得以弹冠相庆。若这是人生的一大乐趣,那悲哀直叫刻骨铭心。

这淡淡的黑色幽默,要唤回我们谦卑的心,宛如野草小花的心,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讽。

“我和他们一一告别,快步向飞机走去。我没回头看,只看着前面自己的影子,一个在柏油碎石路面上跳跃着的小不点。”小不点童趣的话语竟让放下书本的我感到不舍,大概,长大后,没有了哈特,这些大人的指点,我也要能独自看懂这不同文明铺成的蓝色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