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周记】蔡颖坤||读《东京奇谭集》

故事因巧而生,因巧而奇,遂为奇谭。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超越了物质而以其内在的规律—在我们看来是毫无规律的—运行着,诸如命运。我们在现实的世界中生活,总会碰到一些偶然或巧合,有的偶然仅仅供饭后闲谈—因为找不出偶然的根源,而有的偶然却成为某件大事的风向标,这种偶然多在事件发生后才悟出它的指点。原本这两个偶然就像无理数中重复出现的一一样平淡无奇,然而,后者却被探明与一个人的至关重要的东西捆绑在一起,即命运。这种偶然使人在命运无序的漩涡中看到了有序的可能。迷信的人便将其送上神坛,说成是神传递的旨意,并以此来作为寄托或安慰。

千百年来,人类成功破译了无数自然的规律,将许多关键的结构掌握在手中,然而命运的规律实在是无法得知——倒不如说是无规律可言,但究竟有无是无法证明的,正如《祝福》所说,“既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与其证明这道不可能的证明题,不如真切的面对现实,向阳而行。

偶然虽然不能成为命运的计量表,但在作家村上春树的笔下,除了以上哲思,一定还会有关于其他的启发,例如《哈那莱伊湾》中幸作为一个不幸的母亲,十几年坚持在儿子忌日的前后来到这样一个丧命的不幸之地祭奠儿子。为了这样一个并不对他十分认可的儿子,来到这样一个混乱的地方,是伟大的母爱让她守候着奇迹发生,来安慰不宁的心,胖瘦二人的发现,也许作为母亲她早就曾经期待过,但发生时她根本无法相信,甚至到最后也没有办法看见,结果虽然依旧悲惨,但是谁能说母爱没有撼动命运的齿轮呢?再说《品川猴》中不可思议的名词——自杀,忘名,会说话的猴子以及被遗忘的真相,一群不可思议的人,与不可思议的事件串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奇妙的结。主人公因为缺少爱而嫉妒,一直以来封闭自己真实的内心,终于在自杀和忘名事件后走向了必然——到心理诊所去诊断,无论是多么怪诞的方式,有前因必有后果,滋生的阴暗总会导致疾病,而疾病又总是会被治好,这一切都由命运推向根源,找到最初埋下的种子;所以直面自己的心才能破除业障。

其实作为少年,依旧幻想着有个人能够解开这阴阳交错的命运和盘亘千古的未解之谜,中二也好,天真也罢,且将此作为心中探索世界怀抱憧憬和好奇的青春动力。

那个人,会是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