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先生写的这篇作品在19世纪的俄国想必是有划时代意义的。语言极其朴实,以至于你会将她和那些几元一本的地摊小丛书混为一谈。但这种只有108页却售22元的叙事作品背后写着一个时代的故事。
在沙俄专制极其严重的19世纪,以农民起义领导者为人物述说一个时代的矛盾与冲突,普希金这位俄国小贵族超越了阶级。走出几百年的神秘阴森,却盛满爱与温情的时代,敢问有几个贵族能真正为平民发声?踩在千万乐观的农民身上,压迫他们,将他们逼上绝路,却又指责他们不遵法度,荒谬野蛮。虚伪,那个时代的主旋律,为了活着,尔虞我诈上演在西伯利亚。
虚伪是沙俄时期最流行的品质。士兵们入伍时庄严宣誓效忠皇上,关键时刻自拆楼角。为了脑袋、为了活着,尔虞我诈上演在西伯利亚。 而虚伪的来源便是宫廷深处。
俄国的人民本是纯洁的,他们快乐地生活在城市里,在乡村里,但沙皇的统治让他们痛苦不堪。文中有一个细节,但出现在“删去的一章”里。主角的父亲被治下的农民绑了起来,大呼“反抗”,却在骠骑兵到来后匍匐谢罪。农民先后态度的大转变,实则是俄国最真实的写照。平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一有机会便揭竿而起,一受镇压便俯首认罪。在动态平衡的火山口上,地主阶级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统治,而统治所靠的便是士兵的忠诚。边防士兵的轻易易帜,实则映射着貌似强大的沙俄帝国背后巨大的危机–统治支柱的动摇。在1917年的那一天里,彼得格勒的中央军不再为沙皇而战,曾震撼欧洲的庞大野兽,倒下了。
普希金很可能已经看到了,但他不说,他不敢。
一个连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民族存在为何?
这个民族的存在本身便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