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意识存在于我们的肉体之内,我们的肉体之外有另一个世界。
作者: chengchi
【读书周记】陈欣仪‖读《上尉的女儿》
女主人公玛利亚,也就是上尉的女儿,性格十分明显,故不加赘述,我主要一提该人物的作用,她的存在有点类似于小说线索,因为这个人物引导了小说情节的走向,是关键,故事围绕其人发展。但个人认为女主不是很有个性,同简爱,苔丝等女性角色相比不会给读者留下那样深刻的印象,当然塑造女性角色可不是本文重点。
我认为,农民起义以及普加乔夫的性格品质才应是小说的别致之处。
【读书周记】陈欣仪‖读《书生的骨头》
——《后汉书》
最坚硬的物质,往往被最柔软的东西包裹。人生中最正直的骨头,无一不处于皮肤和肌肉的掩藏中,藏在柔软深处的骨头,往往在特殊的场合下坚挺,闪烁它的硬度和光芒。
作者站在第三方角度,用极其客观的口吻记叙了民国年代来自西南联大的教授们的种种。通过人物的故事、言行举止将人物的性格鲜明展现,同时延伸画面,用极其精确有力的语言进行评论,或对比,或阐述背景,把不朽的书生的骨头书写得淋漓尽致。
“书生”给人们带来的联想常为“百无一用是书生”、满口之乎者也的孔乙己等,穷酸、软弱、只知道说三道四成了人们对书生的基本印象,而本书彻底颠覆了人们以往认知,书生不再是胆小怕事,百无一用,相反,它们是最为不屈,最为有力的民族之魂。“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这些被称为先生的老师们,用自己的嘶吼和呐喊,竖起一面文化大旗,在战火纷飞中用血肉之躯绽放烽火芳菲,奏出一个民族的时代绝响。本书是在为书生正名,把书生的骨头写给人看,让人不自觉比照时人,比照自己,让读者或觅见知音,或肃然起敬,或面红耳赤。我认为这是本书名为“书生”的骨头,而非“文人”或其他近义名词之缘由。
论书中人物,个个一身傲骨,有血有肉,有神有魂。最敬佩的数陈寅恪。说来惭愧,读本书之前竟不曾知道陈教授其人实乃孤陋寡闻之至。这个精通十几种外语,被称作“教授之教授”、“太老师”的人物,用实际行动证明“破格录取”是个笑话。共产党建立新中国,他力争学术自由,不准弟子研究赞颂马列主义。而他的结局是在断了腿,无人医治的情况下,死在文化大革命的黑暗中。印象最深刻的当属刘文典,因为他与蒋介石“学霸军阀”的对骂,因为他部分时候的过度自负,因为他用发钱论来评价西南联大的教授们,说陈寅恪五百,刘文典五十,朱自清五,沈从文一毛都不发,因为他因一次补贴家用外出做客而被闻一多辞退……刘文典此人是个牛脾气,和别的书生一样,一身傲骨,但此人的行为举止总令我不自觉轻笑,我想我对刘文典的看法很是肤浅。
三言两语,道不尽书生的骨头。总而言之,希望不论你是否为类似书生,请你日后做类似书生。文革,让很多人畏惧退缩了,同时把中华文化五千年来积累的很多精神遗弃了。对比台湾,本应于文化方面更加嫡系的大陆已残败,文革的劫难让无数瑰宝消亡,这文明的失散,哪里是官宣的“使中国倒退三十年”那样简单,它磨灭的是整个五千年啊!不管当权者是否正视这段历史,是否试图遮掩最为罪恶荒唐的部分,是否试图用官方引导来将消极影响说的最小,我们也应该有责任,有义务找回丢失的文明,在物质文明进步着的当今中国,在我们这一代隐退前,我猜测会有适合且需要文艺复兴,捡回丢失文明的一天。学术这个东西是最不应看政治脸色,又最可能使政治不满的东西。
书生不死,文化不泯。
书生既死,骨头不朽。
【读书周记】董楚珮||读《猎人笔记》
读《猎人笔记》,我为屠格理夫笔下的小人物动容。
其中《霍里和卡列内奇》一篇,我读了来回不下四次,也许它处于篇首的缘故吧,随物翻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它。 霍里是一个聪明能干而又身份特殊的佃农,他理性稳重,用书中的话来说,霍里是一个”积极有为,讲求实际”的人,他拥有自己的财富,也拥有一个庞大而和睦的家庭,他为了不受官吏的压迫和管制,宁可身为农奴,每月付着高昂的役租,只求得自由与独立。卡利内奇则是一个生活拮据却乐观善良、热爱自然,追求浪漫的农奴,他住着“低矮的农舍”,穿树皮鞋,勉强度日,但他总能在这贫瘠艰苦的生活中创造许多美好。屠格涅夫在这篇小说中毫不吝啬自己的笔墨,全方位地塑造这两个身份、境遇完全不同的人物形象,为农民立传,为农民画像,让读者从诸多的细节中感受到了一种温情与人性的力量。 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记得霍里和卡利内奇有一段争论,大概是霍里半开玩笑地嘲讽卡得内奇没有机会穿主人做的靴子,而卡利内奇不以为意。从这段对话中,读者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身份地位、经济条件上的悬殊。这就是在这们的霍里和这样的卡利内奇之间为何还能形成如此深厚如此坚固的友谊呢?书中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以似乎没有回答。 首先我认为,在两种形成强烈反差的人物性格中,一定存在某些可以互相补充互相借鉴的因素。这是一种人格方面的照应,令霍里和卡利内奇产生一种源源不断的新鲜感 ,对方身上有的,是我不曾拥有的;对方身上散发的人格魅力,是我无法企及的。因此,两人都很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其实我觉得这种差异和我们现在学习生活中严格意义上的“取长补短”还不大一样,它更像太极的一种“化”。例如,卡利内奇是养蜂高手,他高超的养蜂技术让霍里称赞,但霍里不会因为卡利内奇在某些方面超出他而感到不适,更未想过刻意去模仿学习卡利内奇,甚至是把自己变成像对方一样。卡利内奇也是如此,他的内心深处没有攀上霍里的高度的欲望,他同样欣赏着霍里并且尊敬他。他们是把对方的上些特点、优点或者思想观念“化”进了自已的生活里,并且愉快地与它同行着,享受着对方性格对自己带来的积极影响,这就足够了。竞争性的学习也许会让两个人成为对手,但唯有学处“化”才能让两个性格迥异的个体成为亲密的朋友。屠格涅夫的神奇之处在于,他笔下两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们的为人处事、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都蕴藏着大智慧。这是许多显达的人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如果说前文所说的“化”是一个互相丰富,互相补充照应的过程的话,那么霍里和卡利内奇能够走到一起成为朋友的下一个理由就是二人之间的互相满足。这里据说的“满足”指的是心理需求上的满足。我们知道做朋友是一个双向的过程,你既是有得也必须给予,于是我这里讲的“心理满足”便是要求对于一个人来说,他“给予”这一行为和“收获”的这一行为都能给他带杰心理上的欣慰于满足,不一定要多么欣喜若狂或是excited,但一定是一种慰藉和心安。这么说能些抽象,不妨回到小说中。“霍里爱卡利内奇,常常庇护他;卡利内奇爱霍里并且尊敬他,”一个庇护,一个尊敬。一个是从上往下的呵护,一个是从下往上的景仰。我们站在霍里的角度看,小说中提到过霍里在与“我”交谈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份的优越,说话和行动都慢慢吞吞,有时在长长的口髭底下露出微笑”可见霍里是一个很有身份意识的农奴,这种身份意识倒不是势利或虚荣,而是可以使得,霍里的言行与他的身份相配,于是出于一种责任心,出于自己的身份上与卡利内奇的差异,霍里潜意识里觉得有必要支呵护关怀这样一位身份比自己低微的人,只在这么做,他才会感到心安;而他得到了卡利内奇的尊敬,这也会让他的内心感到莫大的满足而对于卡利内奇,霍里对他的庇护呵护了他的自尊心,而他尊敬霍里,尊敬一个这样见多识广的人,这种尊敬对平衡二个落差起到了巨大作用,尊敬以下是俯首称臣,是甘拜下风,尊敬以上是愤愤不平,不甘落后。唯有在平等关系上的“尊敬”才能让卡利内奇的心过到平衡状态,这也是满足内心需求的一种体现,很多朋友关系的淡化甚至是破裂,并不是因为一方做错了什么,也并非一方亏待了一方,而是因为双方都得不至自己想要的,内心需求无法满足,无论如何相处都找不到心理上的平衡点,真补不了心里的空缺,久而久之,自然就疏通了。如果说在那个动荡混乱的社会,霍里和卡利内奇二人心灵相通、紧密相随,那么这种心理上的互相满足则是牵系二人的重要纽带。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若不是共同的追求,一个住松木结构屋子的人和一个住低矮农舍的人恐怕也很难做到的如此惺惺相惜,这一点倒是最好理解的。二人性格不同,个人资产相差甚异,但同为农奴,都有着对自由的热爱与向往,那么二人的价值追求从本质上具有一致性。他们生活在黑暗的沙皇统治时代,即使他们摆脱了农奴的身份,仍然会有更多的人来剥削束缚他们。他们打心里抗拒,抵触这样的社会,但他们无力改变。霍里和卡利内奇怀揣着同样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自由的热爱,这种力量足够打通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在这混乱、暴虐的统治下,依旧能演绎温情。这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中,宝玉放着大方体贴的宝钗,活泼可爱的湘云不选,偏偏选中了多愁善感,性格中带“刺”的林黛玉,这恐怕也是因为个人追求和价值取向,不论是宝钗还是湘云,甚至是姐姐探春,都希望宝玉能够考取功名,承受奉禄,从此光宗耀祖,唯独黛玉尊重并支持宝玉的想法,不但不劝告宝玉参加科举考试,反而与他“共读西厢”让宝玉做他闪心深处真正想的事情,由此可见,要想与一个人做到“知已”“密友”层面,共同的追求是不可或缺的。 这大概是我从这篇小说中摸到的一点与人相处的门道吧。【读书周记】谭睿||读《上尉的女儿》
【读书周记】刘威扬||读《东京奇谭集》
“她时不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